柒有些害怕地看着后排,一位君王没意见,另一位不世君王微微点头。
她忐忑地坐上车。
车子缓缓开走,夏纯回过头,好奇地问:“话说,等一下,那两位大人物回来接我们吗?”
“你多大脸啊!”
“还想着让他们两位来接机!”夏沫蛐蛐着姐姐,“要是真的想,我可以给云谣姐姐发信息,就说你点名让她来接机!”
“我没有,你别瞎说!”
夏纯吓一跳,回过身去,不再提这茬。
“云谣姐姐?”
苏牧有点担心:“这么称呼似乎不太合适吧?毕竟是老师的朋友。”
“我也不想啦!”
夏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说:“我也想叫前辈,但叶云谣前辈非要让我叫姐姐,说前辈什么的,听起来太老,她还是个小姑娘。”
“叶光纪前辈又不说话,怎么问都不回。”
苏牧苦笑一声:“那分开叫吧,一个叫姐姐,一个叫前辈。”
“前辈可以改成先生。”夏沫建议说,“我们本就是来学艺的,叫一声先生不为过的。”
“这个提议好!”
苏牧表示赞同。
夏沫拍了拍姐姐,解释说:“其实云谣姐姐和我解释过,她是有来接机的想法,但实在是身不由己。他们两位无有意外,不可以擅离职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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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现在在哪里?北海边吗?”夏纯问。
“不是。”
夏沫摇头,说:“在帝国东北大营,三大帝国对抗的第一线,一会我给他们发一条信息,他们就会返回北海住所。”
帝国东北大营?
“嘶——”
苏牧问:“东北的军权全在北圣手中?”
“对!”
“不止是东北地区,应该说是帝国东北部的军权都在他们两人手中。只不过还是那个问题,细分到各支部队后依旧派系林立。”
“在我看来,教授让我们去拜师学艺,除了真的去学东西,还有一重拉拢的意思。”
“南方有钱,北方有兵,合二为一就是碾压的态势。”
“真可谓占尽天时!”
夏沫分享着自己的拙见,她也不清楚,爷爷和千叶教授在学院都讨论了什么东西。
“你这么一说……”
苏牧摸着下巴,琢磨过味来:“我一直以为老师只是一位纯粹的武夫,现在看来,他玩政治似乎也有一套啊。”
他摊开手,一张金色的帝国地图浮现在面前。
“北方加南方……”
苏牧看着地图,笑着说:“如果明皇反对,只能经关中往川蜀逃,搞不好会成唐明皇。”
“那就糟糕了。”
夏沫笑不出来,她指着地图,说:“川蜀自古以来都是易守难攻之地,如果真让他逃往这里,那时候只怕真要我们亲自出手。”
“弑君的骂名,我怕是背定了。”
“你害怕背这个骂名?那我来!”苏牧说,“反正已经杀了好几个‘君’,弑君者的名号早就背在身上。”
“不!”
“我不怕!”
夏沫摇头,说:“弑君又如何?玄武门之变也好,奉天靖难也罢,这两位太宗谁被后世唾弃了?只要能治理好国家,就是顺应时代的发展。”
“历史自会给我公义的评价!”
(资料拓展:朱棣的原庙号是太宗,然后被嘉靖改成了成祖。嘉靖为了把他亲爹排位抬进太庙,将朱棣的太宗改成成祖,然后把朱棣儿子仁宗朱高炽,从太庙正殿搬了出去。)
“我只是担心明皇殊死一搏,主动发出‘清君侧’的诏书,拉着部分朽木世家一起将帝国拖进内战的深渊。”
“我们不会死,爷爷也不会死,但无辜者会被波及一大堆。我只是希望少死一些人,大家一起向外看。”
“只是这个愿望多少有些奢望罢了。”
苏牧听完她的话,也在思考明皇反扑的可能性,就正常理性而言,只要这位皇帝没疯,就会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完全的君主立宪又不是不行。
子风家族的权柄来源于血脉中的序列,就算失去实权皇位,也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但,历史的戏剧性,总是比小说更没有逻辑。
“呼——”
苏牧长叹一句:“看来我们终究还是得见一面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