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棋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那个棋盘有可能是玉石啊。
这么多好东西,这趟可真是不虚此行。
看到活人,裴司遥一点都不惊讶,她惊讶的点在于,这个小孩哥听到开门声,只是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继续掷起了骰子,一副外面的事,与他无关的样子。
裴司遥没管小孩哥,直接略过这个房间,去开主卧的门。
元宝搜罗了一圈,没看到泰迪,而后探头进了次卧。
女人看见狗,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瞳孔地震,不顾架在脖子上的刀,右脚用力,踩在雷鸣的脚背上。
趁雷鸣吃痛弯腰,推开雷鸣的手,跌跌撞撞的跑向次卧。
“沐言,沐言,你别怕,别怕…妈妈来了….妈妈会保护你的……”
冯沐言听到母亲的呼唤,头都没抬,也没回答,继续有条不紊的下着棋。
像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在乎的只有他面前那盘棋。
女人冲到次卧门口,看元宝一步一步靠近冯沐言,眼睛死死盯着元宝,紧张的握紧了拳头,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她伸手,想拉元宝出来,“你,你,过来,别靠近我的儿子,有什么,你,尽管冲我来……”
雷鸣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栽了跟头,看着女人逃走,他顾不得脚上的疼,推了一把,站在一旁发呆的毕恭。
“毕恭你发什么呆呢,刀给你,快,快,跟上那个女人,抓住她,嘶……奶奶的,她踩着老子的甲沟炎了,疼死老子了。”
作为一个混混头子,雷鸣就没正经穿过鞋,一到夏天,一双人字拖走遍天下。
一双大脚丫子,平时还好,一旦指甲长长,陷进肉里,一整个痛不欲生。
好巧不巧,那女人正好踩在了他右脚的大拇指上,那是他每个星期就要修剪一次的痛苦发源地。
看着毕恭拿着刀,奔向那个女人,雷鸣泄了力,一屁股坐到地上,苍白着一张脸,捧着自己的右脚,轻轻吹着气。
天杀的,他还是第一次受这个委屈,今天说什么都不能放过那个臭娘们。
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就叫她踩上这么阴毒的一脚,什么仇什么怨,下如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