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赵伟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如果可以，他肯定想保住夏眠，毕竟以他多年从业经验来看，夏眠肯定前途无量。

这时，可能见他没第一时间回话，对方直接道：“如实答就行。”

电话那端声音冷静、沉着，是那种胜券在握的平和，赵伟脑门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他什么都没说，对方已经洞悉一切，在这样的人面前，粉饰和谎言有什么用呢？

赵伟干脆放下顾虑，如实道：“直播平台有此想法，我嫌收益低，正打算拒绝。”

“不用拒绝，让他播。”

赵伟哪有置喙余地：“知道了。”

周凭川又道：“夏眠年轻，资历浅，还请赵先生多照拂。”

赵伟连忙道：“周董言重，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周凭川“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短短几句对话，赵伟却像打了场仗，浑身冷汗。都说周家这位掌门人气场强大，以前没接触过，不知道，今天算是领教到了。

他从旁边纸巾盒里抽出两张纸，先抹干额头上的汗，然后摘下眼镜，细细擦拭镜腿镜片。

他不好奇周凭川从哪要的他电话号，有钱到那个地位，在周凭川面前，普通人根本没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