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青松怔了一下,不明白大孙子华红勒想要问啥,急忙问道,“红勒,阿爷糊涂,还请明说,你想知道些啥?如果阿爷知道,马上就帮你。”
华红勒眯了眯眼睛,依旧压低声音说道,“阿爷,我的意思是,阳坡埠子丢失了三千袋粟米,黑水源村丢失了四箩筐粟米和八袋子盐巴;”
“刚才,阳水龙说了,叫华遂梁去阳坡埠子搜索,这就说明东西都不在阳坡埠子;”
“另外,又说他们在那群马匪进了阳坡埠子后,族老们一直都在轮换着用神识探查,并说明那些马匪是被青帝带人赶走的,走的时候也没见谁带走粟米和盐巴;”
“如果我所料不差,应该是青帝出手弄走了那些粟米跟盐巴,至于咋样出手弄走的,我还没有想清楚哩。”
华青松打量着华红勒,忽然发现自己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大孙子了,但不影响问话,“红勒,你说的青帝是谁?该不会是你红莲姐在山谷里头生下的那个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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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华红勒急忙点头,说道,“就是那孩子,还是任大梅接生的,可能是有些难产,出生后左边脸给憋成青的了,任大梅就戏称那孩子是青帝,然后,埠子里的人都唤那孩子青帝。”
华青松翻了个白眼,继续问道,“红勒啊,听阳水龙那死老头说,跟青帝在一起去阳坡埠子的,还有三个碎娃,那三个碎娃你知道叫啥不?是谁家的孩子?又是那个埠子里的?”
“我,我也不知道。”
华红勒摇了摇头,说道,“阿爷,其实这也是我想要问你的事情,要不,咱们也去山谷里头一趟,见一见那个青帝,问一下伢晚上他们在阳坡埠子里的情形,看一下那些粟米跟盐巴到底是谁弄走的。”
华青松皱眉想了想,随后拿定了主意,说道,“好,马上走。”
“嘿嘿嘿,阿爷最好了。”
华红勒一听,马上笑了起来,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线。
躺在地铺上假寐的花狐用神识看到这里,马上躺不住了,坐起身想了想,伸手抓住太昊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小声喊道,“青帝,起来了。”
“啥事啊?”太昊佯装自己刚刚被摇醒,坐起身用手揉了揉眼睛,心里还在回味刚刚用神识看到的情形。
花狐没有隐藏话语,直接说道,“我刚才用神识看了一下三岔口那里,华遂梁带着阳水龙和阳白山进了山谷口,华青松带着华红勒跟在后边。”
黑闷娃听见了花狐的说话声,转过头急急问道,“花狐,你没问他们跑进山谷里弄啥?”
“嘿嘿嘿。”
花狐冲着黑闷娃笑了笑,说道,“这么远的距离,我说话那几个在山谷外走路的老头听得见嘛?”
“咦——”
黑闷娃轻呼一声,笑道,“嘿嘿,我咋把这个事给忘了,嘿嘿嘿。。。”
白胖墩眨了眨眼,好奇地问道,“花狐,按照你用神识看见的情形,你说,那几个老头跑进山谷里想要做啥?如果是冲着咱们四个人来的,咱们是不是的马上离开这里?”
“嗯嗯。”
花狐笑着点了下头,说道,“他们分成两拨人,就是冲着咱们来的,呵呵,确切点说,是冲着那些粟米袋子跟盐巴袋子来的。”
“哪还等啥哩?”
黑闷娃脸色一变,马上跳起身说道,“咱们这就走,最好是离开山谷里,找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暂时躲一躲。”
黑闷娃刚说完话,白胖墩就起身说道,“闷娃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也想马上离开这里。”
“好,”花狐应了一声,起身看了眼简易灶台上的小陶罐,问道,“水烧开了没有?”
黑闷娃伸手指了指小陶罐,碎黑脸上挂着笑意,“嗯嗯,刚刚烧开,花狐你过来吹几口气弄凉,再弄灭火,咱们就可以走了。”
“好。”
花狐应了一声,急忙起身,快步走到简易灶台跟前,用手向陶罐壁虚晃了两下,把陶罐里面正在沸腾的清水瞬间弄成了大温水。
随后,花狐伸手提起小陶罐口上的提绳,把陶罐放到一旁,向黑闷娃吩咐道,“闷娃,拿荷叶把陶罐口封起来,记住,细绳一定要扎紧。”
说完话,从旁边捡起一个小树枝,把简易灶台里面正在着火的树枝悉数扒拉出来,从一旁的窑壁下弄来几个大土块放在火堆上,迅速用脚踩碎。
看到火堆彻底熄灭了,才直起身子吐两口气。
这时,太昊也收拾好了小包袱和小羊皮,背在背上,走到黑闷娃身边,伸手要小陶罐时,黑闷娃笑了,“青帝,你就叫我背着吧,这两天就我喝的水最多了。”
太昊愣了一下,马上咧嘴笑了,“嘿嘿,差点忘了,那你就背上吧,别把陶罐给弄烂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