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傻子,能感觉到岑驰因为段迎潇有一点吃醋。
“你早上是不是特意在路口那里等我的?”她把资料摆到桌上,小声问。
岑驰“嗯”了一声,随手帮她把资料翻到今天要讲的那页。
甘甜笑,夸奖他:“我很开心哦,不过今天出了点意外,出门的时候碰到段迎潇了。”
“他在等你。”岑驰毫不避讳地戳破她话里善意的骗局,声音含糊,“我为什么不能等你?”
怎么回事。
为什么看岑驰吃醋,她会觉得有一点可爱。
甘甜瞥了眼他,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问他:“你是在生气吗?”
不是生气。
是他在压抑自己想要独占的天性,在迁就和忍让她游离在多种关系里的现状。他根本看不清自己该做什么选择,不过他从一开始就看不清,但还是忍不住做了选择。
甘甜看他闷声不回答,又问了一次,“真生气了?”
岑驰侧过头看她,坦诚地回答:“一点点。”
他补充道:“不过不是生你的气。”
不是生她的气,那就是在生段迎潇的气。
甘甜笑了笑,垂眸看向课本。
他在撒谎,虽然岑驰嘴上这么说,但怎么可能真的不生她的气呢?说到底是她没有在他们之间做出决断,才让他受委屈。
他这样,无非是舍不得对她生气,所以把气都撒到自己和段迎潇的身上。
甘甜看了眼周围,确定没人注意这边的情况,在桌子下面勾住岑驰的手指,眼神看向进教室的老师,出声哄他。
“岑驰。”
“你好好哦。”
岑驰被她握住的指尖轻轻颤动,慢慢回握她的手:“我不好。”你要知道我在想什么,你就会觉得我不好。
岑驰晚上有家教,他提出先送她去餐吧,再去家教。
“不用,你要去打工的地方也不近,先忙自己的事情吧。”
甘甜说完,又担心他来餐吧接她,三令五申不需要人接送,才把岑驰请走,自己去了餐吧。
一进门,店里的人围上来,问她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昨晚有人来找她,行色匆忙。
甘甜疑惑:“谁?”
吴尤说:“一个金发的男生,有点眼熟……”
江序?
他跑到这里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