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小院外,匆匆得到消息赶来的盛识风,一心只想往祠堂闯,被刚好往外走的男人挡住。
拦人的那只手修长干净,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猩红滚烫,烟灰在拉扯中落到了盛识风运动短袖胸口的logo上。
任谁也能看出盛观澜现下心情不好,但盛识风毫不在意,一把把那手推开,猛地钻入鼻尖的辛辣烟味呛得他后退两步,“咳、咳,你是抽了多少……”
掸掉一截儿烟灰,盛观澜挡人的动作一点儿没撤,“让她自己待会儿。”
“你真让她跪祠堂了?哥,你没事吧?”
推了两下,看他依然没有让路的意思,盛识风的情绪从震惊疑惑转为愤怒不悦,眉一挑,薄薄的眼皮压着火,艰难地耐着性子说话:“她身体不好,才刚出院,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是犯了什么错了?你又让她跪,你不怕吗?你能不能少拿你那大家长的架子出来管人?爸妈都没说什么,你成天板着脸装什么阎王啊?”
起初还是在客客气气讲道理,说到后头,就好像成了发泄情绪。
盛观澜表情不变,只拣了一个重点出来:“这事不能让爸妈知道,我不管没人能管。”
他不管没人能管?
“能有什么事?”
盛识风天不怕地不怕惯了,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他是真不信邪,真想不出来什么事还只能盛观澜来管,不顾不顾就想往里走,“甘甜从小就乖,一点性格都没有,任人搓圆捏扁,一天天跟在你屁股后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跟屁虫马屁精一样。小胳膊小腿身体又弱,她能做什么坏事?你别占有欲……”
“她找了个男人。”
轻飘飘一句话,把盛识风钉在原地,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如果不是听错了,怎么会听到这么离谱的话。离谱到他蹙起眉,又确认了一次,“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