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儿了,您进去吧。”
领路的小丫鬟指着前方大亮的灵堂,恭敬地请她进屋。
晕过去后,甘甜被徐家仆人抬回昨天的喜房。她熬了一夜,又饿又累,这具身子本就虚弱,脸色难看的吓人。
来瞧她的大夫皱眉开了剂滋补的方子,其中某些草药有安神的效果,甘甜喝过,昏昏沉沉睡过去。
一觉睡醒,夜幕四合,屋子静悄悄的,燃着几盏微弱跳跃的白烛。
大抵是徐之熠死得太突然,仆从打扫的时间很仓促,活计干的不太仔细。窗户框上或多或少残留着大红喜字的红纸,星星斑斑,在屋子满目的白绫里看起来宛如喷溅的血迹。
甘甜脸色一白,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吓到,轻轻喊了两句“有没有人”。小丫鬟听到动静推门进来,给她虚虚行了个礼,“少夫人,您醒啦?二爷让您醒了便去灵堂。”
二爷是谁?
灵堂又在哪里?
徐府布局九曲回肠,别说她只在夜里抹黑跟人走过一回,怕是青天白日认过一次也不可能一回就能记清所有方向。整理好衣服,甘甜客客气气地请小丫鬟带路。
小丫鬟也是徐家收养的孤儿,名叫流云,年幼懵懂,性情质朴,问什么便答什么,性格倒不随徐之熠这个主子。
提起徐之熠,小丫鬟难掩伤心,甘甜便不再提,问起那位二爷。
徐家二爷是徐之熠的堂叔,幼时出行,被一骑鹤仙人看中,当众显现真身,收他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