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愧的做法是看着她去死吗。”徐泫予放大声音,冷冷地看向站出来说和的长辈,步步紧逼,“她一个普通丫鬟,不过来徐家做事,被你们带回来的肮脏东西附了身,神志不清地怀上孩子。
你们任由外人辱她、骂她,任由流言漫天,为了你们徐府的体面,没有一句解释。
说她是鬼,你们是人吗?”
“不是这样……”那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徐泫予可怖的眼神震住,闭上嘴。
场面近乎凝固时,被徐泫予一脚踹开的院门外突然出现了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男人站在门口、徐泫予的身后,环视一圈内院,不合时宜的、笑呵呵的声音响起,“看来是我来的不巧?”
笑面虎,这是甘甜对来人的第一印象。
感觉到长安加重的呼吸声和搂着她的肩膀骤然发力的手臂,甘甜默默用指尖在他的掌心写下一个“薛”字。
长安包住她的掌心,小幅度地点点头。
薛先生不知在外头看了多久的戏,堂而皇之地越过徐泫予走到徐泽舟面前,一副好商好量的架势,“二爷,这是你们徐府的家事,我看我们就不掺和了。”
他回头看了眼席面,立马有五六个人站起来附和他,是刚刚骚乱发生第一时间掏武器的人。他们敏锐性很高,都很警觉。
“是呀二爷,这些事你们徐府关起门来自己聊就行了,”大胡子男顺一把胡子,“我们就先行离开了。”
金牙男点头,语气难掩幸灾乐祸,“等下次死人,我们再来吃酒。”
说罢几人便要转身,像是把这当成了自己家,一点面子都没给徐府留。见状,院子里许多人都跟着起身,作势要走。
“如果我说,今日一定要留下各位吃酒呢?”徐泽舟很好用这种语气说话,不慌不忙,又带着轻慢,打断他们离开的步伐。
依然是那个薛家人第一个回头,笑眯眯地拿起桌上的一个小酒杯,兀自倒满。
甘甜以为他要喝,却不想他只是抬手,倒在了他与徐泽舟之间的空地上,侮辱性质颇浓,“这杯,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