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谁都不能伤他!”长安顾不上别人,追着徐泫予狠揍几拳,拳拳到肉,“给你娘试药的就是他,你要是真那么瞎,这么多年什么都看不见,你就现在去看看他的手,看看他扳指下藏的鬼气,是不是跟你身上的一模一样。”
徐泫予像是被他的话惊到,愣在原地。闻言失去所有动作,呆呆看过去。
徐泽舟恰好解决完三人,目光与他对上,随手取下扳指,顺手抛给他,手上的红痕一览无余。
长安替徐泫予挡住对面砍过来的刀,等他看清,立刻和徐泽舟回头,刺向薛家老头。
“你要报仇,你也要搞清楚你的仇人是谁吧。”长安咬牙抵抗,还不忘冲徐泫予吼,“你怎么没去查查当年是谁设计把那玩意带进徐家的。你埋怨我们偏袒熠哥,可他没一次对你下过死手,反倒是你,是真的想杀了他。”
“我不信。”
徐泫予头昏脑涨,说着不信,刀口对准的方向已经换成薛家老头,不再是徐泽舟,“我在外养到八岁,我娘死了才被接回来。”
“徐家是对不起你们,徐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也确实为了面子没有对外公布真相。但老太爷要真想你娘死,会留她八年吗?还把你留到羽翼丰满,来砸了灵堂?你要是不信,之后自己去查——”
长安被人一脚踹中胸口,吐出一口血,脸立刻白了下来。他憋着一口气,狠狠向薛家老头身上招呼,“你不如问问薛先生,他做了什么。”
徐泽舟打斗时的风格跟长安截然不同,不出声,招招致命,但他前一日受了伤,长安很明显感觉到师傅今日的状态不如从前。
好在两人配合默契,又有徐泫予加入,有所增益。
最出人意料的是流云,不讲套路的新面孔,没人知道她的路数。乱拳打死老师傅,一时间还真把薛家和其他几家那几个老师傅给缠住了。
薛家老头捂住被流云刺穿的胸口,血从指缝落了一地,他阴恻恻笑了一下,“既然你们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风中陡然传来一阵阵尸鬼阴凉的哭啼声,寒气逼人。原本诡谲静谧的徐府陡然之间血气森森,黑暗中,有扑簌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是阴冷的爬行动物。
脚被人拽住,视线不比修道之人的甘甜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从院墙外爬进一批“婴儿”,脸上爬满青灰色的血痕,朝她露出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