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甘甜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他确定在监控里没有看到兰斯跟她有多余的沟通。

“为什么你觉得一定是他，你的这位哥哥或者弟弟暴露了什么？”自恋的人太可怕了，甘甜嘴角勾起，脸颊上陷下去两枚小小的酒窝，“你才是演技拙劣的那个。”

荼修的表情一变再变，渐渐地显露出一丝真实的茫然，“什么？”

甘甜蹙起眉，反问他一句：“他是蛇吧？”

她摸到了对方腹部的鳞片，还有每次触碰都过冷的皮肤，和修温热的皮肤完全不同。

原来是这样。

荼修淡淡点头，“是，扮演人类对他来说是不太容易。”

甘甜眉心蹙得更紧，忍不住出声纠正他：“我想你误会了，我想说的是，明明你才是人类，我在你身上却看不到一点情感和人性。他扮演你的时候，是你最像人的时候。”

荼修平静的表情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缝，随着甘甜说出的每一个字，裂缝逐渐扩大，直至崩坏。牙齿和身体的所有关节都开始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视线范围内的人开始模糊，环绕在耳边的全是那句“他扮演你的时候是你最像人的时候”。

“你太冒犯了。”

赫卡特城主这时候终于试图拿出一点作为城主的威严，但他此刻无论如何都不像个高高在上的城主。通红的眼和失控的肌肉，让他看起来像个癫狂的囚徒。

甘甜被他阴鸷的表情吓到，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胡乱地抬手对着对方又开了两枪。

一枪打偏了，打到了地上，另一枪打中了修的肩膀。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人还没死，主角光环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荼修捂住手上的肩膀，一双眼睛红得骇人，“还有一枪，建议你对准我的头，不然你就没有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