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虑也不想再绕弯子,索性把话说得直白,“我们各凭本事,也少说废话,收起你教育和劝告我的话,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心里清楚。”
他站直身子,离开倚靠的墙壁,立在灯下,“你没有让我离开的权利,也没有让我不靠近她的权利。该你闭嘴的时候,请你闭嘴。”
周焕脑子一空,“我是她……”
“前男友。”沈虑从若如流地接话。
周焕的表情出现一瞬间的无措,他眼底倒映的光一点一点的熄灭,他半站的上半身又跌坐回来,全身都是麻的,耳边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其实无所谓你加入的,她开心就好,但你的独占欲太强了,让我很不爽。”
但那个揭破真相的人不放过他,还在说话,周焕心里最后一点火也被那捧冷水浇透了,身后的立柜式空调吹得他骨头缝隙里都觉得冷。
沈虑说了一夜违心的话,把所有他曾经为了独占使尽浑身解数的过往掩埋,终于心满意足地从周焕的眼里看到他想看到的灰败眼神。
他好脾气地留下忠告:“她其实很没耐心,你再这样,就被踢出局了。”
说罢,抬脚进了房间。
周焕度过无比漫长的一段时间,漫长到他不确定是真的有那么漫长,还是因为如坐针毡的心情,让他感觉时间的厚度被拉长。
一切仿佛交替了,沈虑从卧室出来,视线扫过他,并不意外。
周焕感觉自己傻了,他竟然有一点感谢沈虑身上套着中规中矩的睡袍,让他没法从他的身上窥见踪迹。
这么一想,他刚刚那点心思真是无处遁形。
“你了解的这么清楚,是被她没耐心地踢出局过吗?”
沈虑切水果的手一顿,回身看向突然出声的周焕,眼神变冷,没有回答。
捕猎的时候,人人都想一招制敌,却忘了当你着急取胜的时候,通常也最容易暴露出自己的弱点。
沈虑知道周焕在意失去的男友身份,所以一遍遍提醒他已经失去,且再也无法独占。
那他呢?
周焕若无其事地坐直,唇角勾起弧度,“我以为你对她无可取代,原来也是能一脚踢开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