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棋无所谓地笑笑,“别拿这一套吓我,你应该知道我不靠这个职务养活自己。手上掌握的东西,也足够把你们送进去十趟。”
他凑近白听寒,“反正我无父无母无牵无挂,但你背后还有个小姨,还有白家。”
白听寒眼眸微眯,他的眼尾本就微微上翘,眯起来的时候像个惬意打盹的豹子,他直视贺棋挑衅的眼,“你在威胁我?”
“没这个意思,我是希望你少插手我接手的事,”贺棋反唇相讥,“我没你们那么闲,围着个女人打转,像群苍蝇,嗡嗡嗡嗡。”
“你有什么好看不惯的?跟你没关系。”白听寒灌下剩下半支香槟,“我没打算插手你的事,我就一个要求,不能伤到甘甜。”
贺棋本想答应,听到要求“噗呲”一笑,“那我可没办法保证,毕竟明天她爹就成穷光蛋了,她伤心一场肯定在所难免……”
他戏谑地看向白听寒,“不过那不正好是你的机会?雪中送炭,嘘寒问暖。如今她跟叶慕青也没关系了,不是正好顺了你的意。”
白听寒因为他看好戏的语气渐渐沉下脸色,“你倒是挺开心。”
“她难受廉肃就会难受,”贺棋英俊的脸上缓缓绽放笑容,在镁光灯下呈现出一丝诡谲的狰狞,“廉肃难受,我就会开心。”
白听寒耳根动了动。
因为这句话,他的心放下一些。
贺棋不知道adventure就是甘甜。
他只是接了单,单主的目标恰好是甘家,而廉肃恰好把甘甜放在心里的重要地位。
不然贺棋大概会觉得这种顺了甘甜意的做法,同样也是顺了廉肃的意。廉肃开心,他自己就会难受,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地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