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娥俪想挑起刘氏和她的仇恨,利用刘氏来对付她。
那她怎么就不能反手挑起这对新姑嫂的仇恨?
叶老太面色紧张,拉着叶盼汣的胳膊就往回走。
临街的二楼,一个头戴雪白高筒东坡巾,身着银白宽袖长袍的男子动了动身前的羽毛扇。
“倒是有些灵性,却缺了些敏锐。罢了,雁羽。”
“是。”暗处一个人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大人,您出来已有些时日,有些人坐不住了。”男子身旁的书童恭身说道。
“就是要他们坐不住。”男子轻飘飘地回了句,视线追逐着人群的中的叶盼汣。
等走远了些,叶老太才有些忧心地说道,“闺女,那刘氏的爹可是当官的,咱民可不跟官斗啊!”
叶盼汣拍了拍她的手,“娘,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们叶家站得直,不怕!”
孙氏一拍脑门,她怎么没想到这层,刚可是说得可爽了!
唉!
……
刘氏没回杜家,抹着眼泪回到了娘家刘家。
刘师爷一看到自己闺女的眼泪,就焦心地贴了上来,“谁惹我们小甜甜不高兴了?告诉爹,爹帮你收拾!”
刘氏只顾用手帕擦眼泪,将身子转向另一边,不看她爹。
刘师爷又绕到另一边去,“闺女你可别哭了,再哭下去为父的心都要碎了!”
“你可不得心碎!都是你惯的!你看看你的好女儿都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一个威严的中年女子声音响起。
父女俩皆是身形一僵。
刘蕊甜顾不上脸上的泪,立刻起身冲妇人盈盈一拜,行了个万福礼。
“母亲。”
王氏冷哼一声,面容严苛,“跪下!你自己给你爹说你做了什么!”
刘氏不敢顶撞,立马跪了下来。
她的亲娘生她时就去世了,全靠她爹拉扯大。
她早已明白,刘家是如今的当家主母王氏说了算。
刘师爷很是心疼女儿,却根本不敢触自己续弦夫人的霉头。
他能坐在这个师爷的位置,就是全靠老丈爷打点。
刘氏带着哭腔说道,“我在闹市街头,被杜娥俪那小人踩了裙角,当众…当众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