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相言也猜测过这个原因,不过啥样的地壳运动能让一个城市刷一下升高1400米?不过,不愧是潜行啊,跑的是真的快啊。
“我们的任务是要找到遇害弟子的尸身,但是没找到法阵和祭坛,完全没有头绪嘛。”若离干脆一屁股坐在了舞台上,“哎呀,这么麻烦的事情为什么要让达勒克斯来办。”
“其实你可以不用跟来。”达勒克斯看完了四周的木塔,缓步走到若离身边。
“我这不是怕你死了嘛?”若离翻了个白眼,“你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总部吗?我那么关心你爱护你,这个家没我得散。”
“若离大人,您其实是担心达勒克斯大人出来之后您会挨骂吧。”罗布缩到了相言身后,“听说您上个月把血战大人精心饲养的地狱犬给吊在光明殿顶上,血战大人找到它的时候,都晒成干了。”
“......”
“......”
卧槽,这小子这么虎的吗?相言突然觉得这若离是相当的有意思,没那么讨厌这个家伙了。
“谁让那只狗追着我嗷嗷叫,我不过是实施了一点小报复。”若离自知理亏,偷偷地瞥了一眼达勒克斯,“这不怪我。”
“你不去扯它的尾巴怎么会被追?”达勒克斯叹了口气,有些抱歉的看向相言,“不好意思,他一直是这样的性子。”
“没事。”相言摆摆手,随后看向达勒克斯此前观察的那些木塔,“发现什么了吗?”
“应该是摆放贡品的地方,上面的颜色是被血染的。”达勒克斯四周看了看,最后看向罗布,“你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吗?”
“隐约有一点感觉。”罗布耸耸肩,“但我感觉不出来在哪个方位。”
有研究曾经表明,如果在地面上没有,那就一定在地下。至于是什么研究,完全是我胡诌的。虽然但是,纵观全局,相言怀疑瓦莱星的每座城市之下都有个地下城。虽然不知道是哪个设计师闲的蛋疼整的这么个布局,但不出意外的意外,他们的脚下必然有东西。
相言拎着怜悯就朝地上戳,他不想再在孟德拉都过一个晚上,既然恩利格尔这个外援已经无效了,那么他就要凭借自己的双手挖穿孟德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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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特瑞尔大人?”注意到相言突然的举动,罗布似乎想到了什么,“您等等,我下去看一看。”
罗布快速的钻进地面,相言也停止了自己的行为,若离和达勒克斯也注意到了相言这边发生的事情。
若离猛地一拍掌:“对哦!地下说不定有东西,不愧是迪特瑞尔大人。”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主要是不想再熬一个晚上了,毕竟恩利格尔不能再帮自己一次了。再熬一个晚上相言觉得自己大概率可能会原地升天,直接长眠。
不多时,罗布快速的从地面钻出,他瞪大了眼睛,一直朝着地下狂指,过了好一会才憋出来一句话:“地下有个很大的空间!”
我说什么来着?地面上找不到,地下一定有东西。相言再次举着怜悯就要往地上戳,若离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
“迪特瑞尔大人,让罗布找一找下去的路,我们跟着他下去吧,您万一把整座城都给弄没了......”若离使劲摇头,“我可没有刑泽那样的技能,我扛不住。”
脆皮炸鸡的自我修养吗?相言瞥了一眼若离,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罗布,“带路。”
“好勒。”罗布快速朝着一条小路飘过去,三人快步跟上了他。
罗布一路带着三人左转右转,直到停在一栋小屋旁,小屋外有个地窖,罗布指了指地窖上方的石门。达勒克斯快步上前将石门拉开,石门下方一片漆黑,一节节楼梯仿佛看不见尽头。
若离很快拿出照明仪,随着那枚光球升起,三人顺着楼梯往下方走去。
走进地窖,一股冷气扑面而来,通道两侧挂着的画像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每一幅画像中的人都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似乎在诉说着什么秘密。地窖内的空气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混合着微弱的霉味。冰冷的石壁触手生寒,让人感觉像是走进了冰窖里。
在通道的尽头,微弱的滴水声传入相言的耳中。三人地走出通道,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广场展现在他们面前。
广场正中央,一个古老而庄重的祭坛孤零零地矗立着。祭坛的中间有着明显被焚烧过的痕迹,烧焦的木炭和灰烬散落在周围,与祭坛的石头表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整个广场弥漫着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氛围。地面铺着平整的石板,四周摆满了不知原本用于装什么的石质箱子。整个广场上有一道道沟壑,四周沟壑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法阵。
相言弯下腰看向那一道道浅浅的沟壑,褐色的痕迹说明这里曾经流淌的液体应该是血液,相言对法阵没什么研究,只是找了个高一些的位置拍了张照发给了桃乐丝。
“罗布,感觉到什么了吗?”若离再次询问罗布。
“那个箱子。”罗布指向其中一个石箱,“不,不对,好多个箱子,里面都有。”
相言顺着罗布指向的箱子走去,小心翼翼的打开那个石箱子,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箱子内装着一些已经分辨不出是哪个部分的肉块。就在这时,相言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起手机,是桃乐丝发来的消息。
曾经的孟德拉都是魔法师的圣地,诞生了数之不尽的魔法天才。
当然,越是年轻的天才越容易步入歧路。法尔曼就是如此,他是整个法师圣殿历史上最年轻的五转魔法师,也是当时法师圣殿的首席。为了让自己的魔法更进一步,他开始前往世界各地与各个圣殿交流学习。知道他接触到了同在魔法圣殿之下的元素圣殿。元素圣殿的弟子可以自由的切换元素释放法术,法尔曼好奇于为什么法师圣殿的弟子只能使用单一的元素魔法,而不能像元素圣殿那般随意切换。为了了解这个情况,他开始查阅各种各样的资料,直到不经意间得到了一本很久之前流传下来的书籍,并在其中了解到了禁忌魔法。
法尔曼认为,魔法师与元素师的差距在于元素之神对元素圣殿的偏爱,却忽略了元素师的攻击魔法永远达不到法师那般恐怖的地步。随着对禁忌魔法研究的深入,这样的想法愈发的强烈。法尔曼开始对外宣称自己研究的一切,并公开质疑元素之神的不公。不少年轻魔法师都与他的想法产生了共鸣,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加入了禁忌魔法的研究。
法师圣殿的殿主了解到了这个情况,他劝说法尔曼不要一直在弯路上走下去,禁忌魔法绝不是他们能染指的东西。但法尔曼并不相信,他坚定地认为只要能够将禁忌魔法融汇贯通,就能够突破魔法师天生只能与少数自然元素共鸣的缺陷。
自此,殿主一派和法尔曼一派形成了对立局面,两派一言不合就会在路上进行魔法对决。随着法尔曼对禁忌魔法愈发的痴迷,殿主深知再继续这样下去,或许魔法师将会从历史上彻底消失。他只能做出一个万分无奈的决定,让那些不愿学习禁忌魔法的魔法师跟自己一起离开孟德拉都。
随着殿主等人的离开,法尔曼一派对禁忌魔法的研究更加的肆无忌惮。直到有人向法尔曼提出降临之门这个魔法,他告诉法尔曼,既然元素之神不公平,那就换一个神明来给他们赐福。法尔曼原本还有些迟疑,但这个人告诉法尔曼,如果连他都退缩了,魔法师将永远抬不起头来。
小主,
法尔曼被激怒了,他发誓一定要将降临之门开启。他翻阅各种各样的古籍,试图寻找到降临之门开启的办法。直到他找到了有关黑暗动乱的文献,他开始着手准备祭品。最早的祭品就是那些等阶低的魔法师,慢慢的,他胆子越来越大,开始对高阶法师动手。等到别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在地下成功建立了祭坛,数之不尽的断肢残臂堆砌在祭坛四周。
意识到不对的魔法师们试图阻止法尔曼,但他们没想到法尔曼最后的祭品便是他自己,他将自己一生的力量都注入了祭坛之中,并成功地召唤出了那扇门。可是祭品数量不够,降临之门只是开启了一道缝隙,为了让‘神’从降临之门中走出来,法尔曼义无反顾的将全城的人作为祭品献祭。
即便如此,祭品的数量依旧不够,门中走出的,也并非真正的神。而是轮回之神残缺的魂魄,他没能成功的复活,只能疯狂的屠杀那些还未被法阵吞噬的魔法师。而已经献祭之人将永远成为他的傀儡。法尔曼临死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他深知自己召唤出来的并非是神。可世上没有后悔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怪物吞噬了整个孟德拉都。
孟德拉都一夜间覆灭的消息传到了巴菲尼斯,法师殿主不敢相信自己最看好的弟子居然真的启动了禁咒。他连夜发布命令带领弟子前往孟德拉都,要解决孟德拉都的问题。但是,即便轮回之神只是残缺的魂魄,但他依旧是神,那一次围剿使得法师圣殿损失惨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殿主立刻将消息发回了审判庭总部。
审判庭总部派出精英弟子前往孟德拉都,只是他们没料到,这批弟子中存在叛徒。他们隐藏在弟子之中,并且开始诱导那些弟子,说有办法将轮回之神重新封印回冥界。而他们提出的方法,便是让多名阴命且刚满十六岁的年轻女孩穿上红色舞服跳‘邦邦’舞,说那是庆祝之舞,能够将轮回之神的怨念清洗。为了解决孟德拉都的异常,审判庭第一时间在世界各地寻找符合条件的女孩,却没想到,这样的行为会带来更加可怕的后果。
“罗布。”相言努力克制着自己想呕吐的感觉,缓缓站起了身,“我问你个问题。”
“您问。”罗布飘到相言身边。
“你还记得你遇害多少天了吗?”相言看了一眼正在查看其它箱子的若离和达勒克斯。
“应该有十多天了吧。”罗布想了想,“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
“在你们失踪后,是否还安排了别的弟子继续巡逻。”相言的心中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或者说,你知不知道第一批弟子失踪之前发生了什么?”
“有的,一直都有弟子在巡逻,虽然我认为发生了这样的事应该先暂停巡逻的。”罗布点头,“至于第一批弟子的失踪,我不太清楚。”
若离似乎反应过来,他快速扭头和达勒克斯对视一眼,“孟德拉都分庭有问题。”
“罗布,你还记得我们在长廊上看见的那个女鬼吗?她的衣服和后面出现的那个女鬼的衣服不同。不是同一个。”相言深吸一口气,“孟德拉都确实是因为降临之门出的事,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提供足够的献祭品,所以整座城市都被献祭了。”
“不是同一个?等等,有人刻意将那些女鬼献给孟德拉都里面那个怪物?”罗布似乎也反应了过来,“为什么?”
“不仅是她们,你们也是被献祭的部分。”若离抬眼看向广场四周的墙壁,一道道红衣影子从墙壁之中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