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不上两句,又头晕眼花地跌了回去,连语调都瞬间蔫了:“殊忆……我头好晕啊……这胳膊是真要废了,好疼……哎——你都不要我了哪还稀罕来管我……连有孕这么大事都敢瞒着我了……”
文殊忆瞬间眼泪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我不会了!——柠哥!——不会再不要你了……我和宝宝不能没有你!——”
黎初晗默默拉上林星野快速离开——还是把空间腾给这小两口肉麻吧……
出去前,黎初晗隐隐觉得,殊哥儿怎么好像越发能哭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身体……
不过他没深想,见着云衣候在外间,正好吩咐她备好吃食,再去把还在主院的金哥儿也领来。
看这情况,这主仆仨得在这多养两天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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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西院,迎面遇上管家,未及开口对方就自主跟上了他们。
严管家在进林府这大宅前,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忙成这样,他以为他就是个管内宅的,事实却是光外头的事都能够让他忙得脚不沾地,哪里还顾得全内宅?!
林溪村修路的事好不容易快要收尾,以为就剩个宅子了,结果又来那么大一个农庄!更可怕的是,据说还有一整个荒山要着手准备起来!东内街还剩三个铺面也一直没落实全……且他们正君很可能脑袋一拍,就又给你变出一大堆家产……严管家只觉晕头转向。
别家的管家都指望着主家越发达他好越威风,就他严福居然指望着主家暂时收收手,先让他这把老骨头喘口气!——但不得不说,如今他们林府的人出门,那名声势头,是真的无需多言,体面至极!
时间紧迫,他也顾不得多大礼数,等不及两位主子回院里坐定,追在一旁跟着,边走边说:“爷、正君,城东的庄子已落定了,一应契书都由离主子掌过眼,应当无碍。府里养马的地方已经腾好,农庄上也备了小马场,万事俱备只等马匹来了。此外,各色匠人,因着所需人数实在太多,比较难寻访,需得再等等……”
严管家很庆幸两位主子都是明事理又宽容大度的,遇到实在难办成的事,不会一味苛责,甚至能求一求宽限。
两人点头示意清楚了。林星野又随口问了一句:“让周治调教的人如何了?”
“都妥当,已经安置在农庄了。”严管家微微躬了躬身,恭敬道,“连带新买进的庄子护卫也一起过去了,一样是八个。”
林星野嗯一声,没再说话。
严管家正想告退,黎初晗从林星野身侧探出头:“严伯,你是不是太忙了?如今忙得过来吗?”
严管家:“……”
他不明白正君为何忽然善心大发,只觉皮一紧,愈加躬下身:“尚可……”
黎初晗温和地笑了笑:“你紧张什么?”
结果只换来严管家愈加恭肃。
自从上次黎初晗扎了莫丽手,在府里传开后,下人们对他就多了几丝惧怕与顾虑。黎初晗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