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闹腾着自救。
最后众人还把这个琉璃罩全须全尾地抬进东厢锁了起来,毕竟用李柠荔的话说这也很“值钱”!同时存放好的还有那个蛋糕塔——天冷,这东西一点没化,宴离决定再利用!
主二院的院门终于开了,郁里郁添两个近侍懵圈着脸看见里面出来一群的主子、客人、近侍、近卫,他们明明昨晚被勒令守在主一院别让人靠近,却完全不知道这么多人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宴离路过也只提点了他们一句“别在这时去打扰你们正君休息,不然你们爷可能真的会想杀人”,就没再多解释一个字。
见两个小哥儿略带惶恐地应下,宴离很快带着人走了——他很忙,寿宴正席要准备了!
郁里其实还想追着离主子问问正君怎么了,他好有个准备,但郁添一把给扯了回来:“你没看他那个高高在上的样子,哪肯真心提点你,当心回头白挨一顿训斥,还故意给你穿小鞋。”
郁里并不认同,但见宴离脚步匆忙,便也没再追着去,跟郁添结伴悄悄在正屋起居室外探了探,屋里静悄悄的,便只在外间候着。
卧室里的林星野完全不舍得离开,居然又贴着黎初晗躺下了,早饭也没想起来去用。
黎初晗躺上床后一直睡得很沉,大概身子不适,偶尔还会不自觉地蹙一下眉。看他这样,林星野多少有点不能分担的无措,又为他们完完整整互相拥有了对方而欣喜若狂。
虽是躺着,身心却一直是亢奋状态,他怎么控制都没用,就是高兴不已、激动不已。
又在人身边赖了一会儿,他才不得不考虑起今日的诸多要事。初晗今日是肯定不能陪自己出席了,林星野不免越想越没劲,都有点想抛弃了那劳什子寿宴,但转念想到初晗耗进去的心血,又完全不舍得这么做了。
极度不情愿地起了身,林星野没忍住又偷偷俯身跟人轻贴了一回,看黎初晗睡梦中轻轻“咛”了一声似是回应,复又安稳睡去,才一步三回头地蹭出了门。
郁里郁添即刻蹑声迎了上来。
郁添一打眼就看出了他家爷的全然不同以往,他没怎么读过书,形容不出来,只是觉得他家爷一个汉子突然变得特别勾人,令他心底有什么蠢蠢欲动,未及说上话就红了耳根。
浑身上下散发着荷尔蒙不自知的林星野还对着两人笑意盈盈,吩咐起人都温和了几个度:“好好守着正君,切莫扰到他,待他自己醒了及时报与我。对了,他早饭都未及吃,备着点……清淡易克化的吃食吧……”
他破天荒地耐着性子温声絮叨了一堆,说得两个小哥儿面面相觑,最后不要说郁添,连郁里都不明不白地红了脸——大概爷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和他们讲过这么多话吧,郁里想着。
心情不一般的林星野没空在意两个小哥儿的心思,出了门就找人去农庄把雁北行叫来,有他守在初晗身边自己好放心离开一会儿。
农庄的护卫要守着粮仓,没法过来参加寿宴,但席面还是一样拨过去,一群人遗憾之余也算满意——雁北行很快悄悄就位。
林星野这才安心去了寿堂。
宴离早就在等他,一照面就直白道:“正君今日怕是撑不住待客了吧?那内眷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