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运物品,进监狱一箱,必须留两箱。以此类推,一只鸡进来,狱警留两只。
更令他惊讶的是,“小东北”几人还抽大烟。烟枪由狱警代藏。这还得了?
通过互相揭发检举,留用人员大部都或多或少干过这等事。
任国粗无奈,法不执众。囿于兵力有限,只好暂时以加强教育为主。
他听说肖秉义为旧警察,有意让他去6号监房。想试一下“小东北”改了没有。
“小东北”正窝火,见抓捕自己的肖警官送上门来,心中一喜。
打他一顿还不解气,又揪他头发,拖拽下床。
“肖警官,你也有今天?你还认识俺们吗?是不是来当卧底告密?拉泡屎,让他吃下去。”
肖秉义被揍一顿没还手,是想保留一点点被留用的希望。但淤积的怒火已到爆发的临界点。
看“小东北”还没有罢手的意思,还如此嚣张。痛定思痛。
老子都进来了,还怕啥?这几个东东,不治他一下,今后咋混?
他坐回床沿,翻翻眼皮,打一个哈欠,伸一个懒腰。仿佛一只打盹的老虎醒了似的。
他咧嘴笑笑:“各位兄弟,大家能重聚,是缘分未了。不如交个朋友,我出去了,还能给你们说情。”
话没落音,脑袋瓜子挨一巴掌。老三骂道:
“哪个跟你兄弟?都到这儿了,还嘴不怂?弟兄们,帮王八犊子整骨头。老六,你去拉屎。”
肖秉义扭头看打他的老三,无奈的摇摇头。猛然喝道:“再打一下试试。”
老三又扬手,被他一把接住。老三想挣脱,又被他使劲一扭,“哎哟”一声蹲下。
老四甩开膀子轮过来,又被他接住,两只胳膊绕一起。
只听“咯吱”一声,老四惨叫着“啊哟”声,摸着胳膊跌倒。
老五扑过来,被他一掌抡过去,原地打了一个转,摸着歪了的脑袋喊叫。余下人要帮他扳回来。
“不能动,大哥,俺头疼得要命。你要替俺做主啊!”老五嚎道。其余人呆那儿看着老大。
肖秉义干脆起身,双手抱胸前:
“我已手下留情了,还有什么狠招。抓紧拿出来,斯人要睡觉。”
他这话明显是挑衅,“小东北”掏出匕首,轻声喊:
“按住他,老子挑他脚筋。再让他吃屎。老六,你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