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功勋卓着,本王已经没收其大将军印,然其在齐地仍手握重兵,本王欲改封齐王为楚王,以楚地之富饶,换取其在齐地的兵权,令其只带亲兵前往楚国封地,并限制其在楚地的兵权,萧大人意下如何?”
萧何闻言思索片刻:“韩将军刚为汉室江山立下汗马功劳,若大王此时收回封地兵权,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和动荡,于社稷不稳。”
刘邦微微皱眉,对萧何的话未置一词。
萧何见状又继续道:“倘若韩将军真有异心,即使大王强行收回兵权,亦难保其不生变。”
刘邦不觉凝重了面色,良久:“那依萧大人之见,该如何是好?”
“臣以为,大王不宜限制韩信在楚地的兵权,眼下当以安抚为主,赞其功绩,呈其君心,让韩将军感受到大王的信任与支持,心甘情愿为汉室效力。”
刘邦沉默不语,正在此时,樊哙手持佩剑从殿外直冲进来,殿中护卫见状立马闪身护在了刘邦跟前,惊得萧何一声冷喝:
“樊将军,休得无理。”
“萧大人,你在这里主持公道正好,不然樊哙不服!”樊哙殿前被拦,立马将话头对准了萧何。
“荒唐。”萧何瞪一眼樊哙暗示道:“有大王在,我主持什么公道?”
“就是他!”樊哙拿剑一指刘邦:“我沛县的好兄弟,杀了我娘子,王后的亲妹妹。私下里,我好歹也叫他一声姐夫,可他呢,可有念及兄弟之情?连襟之情?我樊哙不服。”
“胡说。”萧何被樊哙一连串的质问吓的一头冷汗,正要制止,却被刘邦直接打断,
“你让他说,我倒要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混账话来。”
“我——”樊哙被刘邦这么一吼,顿时减了气势,但嘴上仍嘀嘀咕咕:“反正我就是不服。”
这时卢绾也赶了过来,看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知道樊哙已经口无遮拦过了,只得收了劝阻的念头,向刘邦行礼后便默默地立于一旁。
“看来,有人等不及给你通风报信了。”刘邦扫一眼樊哙冷哼道:“你个蠢货,当真过来了,你知道什么就敢指着本王的鼻子骂?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