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本王请旨?”刘邦听得怒火直窜:“她是在拖延时间去搬救兵吧。”
邱贤吓得伏地不起,身子直颤。
“既如此,吕嬃怎么又死了?不是说等王后请旨吗?”
“是,是赵夫人过来与吕嬃小姐道别,赵夫人走后,吕嬃小姐便饮了毒酒。”邱贤如实道。
“赵子儿?”刘邦瞬间皱眉,“她对吕嬃说了什么?”
“奴才不知。”邱贤鼓足勇气道:“赵夫人让奴才等人回避,所以当时奴才们都守在屋外。”
“狗奴才。”刘邦顿时大怒:“到底谁是你的主子?”
“奴才知罪,请大王息怒。”邱贤吓得直磕头。
“你敢阳奉阴违,擅自向王后请示,拖延时间,惹来樊哙与本王冲突!”刘邦眼中透出杀气:“来人!”
“在!”守于殿外的夏河立马领旨入内。
“拖下去,杖毙。”
邱贤身子一颤,顿时面如土色,一双眼睛无神地看向地面,连求饶都忘了。
夏河上前架起瘫软在地的邱贤便向殿外走去,在路过戚夫人身边的时候,邱贤绝望的目光无意间撞进了戚夫人眼中,戚夫人看他一眼,于是转向刘邦:
“大王息怒,邱公公虽有罪,但罪不至死。”
夏河的脚步微顿,有些意外地看向戚夫人,不知道她为何会为一个寺人求情。
此时的邱贤亦是一脸震惊,忍不住停下脚步,完全忘了自己还在夏河手上。
刘邦皱眉看向戚夫人:“你想说什么?”
戚夫人上前一步柔声道:“方才臣妾在想,遵守王命,邱公公险些被樊将军所杀,而顾及王后,邱公公亦逃不过一死,他是奴才,奴才也是人,求生乃人之常情。”戚夫人说着看向刘邦:
“邱公公侍奉大王多年,在事发后如实相告,未有欺瞒,既然吕嬃已经伏法,大王何不看在邱公公尽力侍奉大王的份上,饶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