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微微点头:“除了她,奴婢想不出第二人。”
赵子儿眼底闪过一抹复杂,随即苦笑道:“装了这么久,她总算是对我出手了。”
“美人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柳烟担心地看向赵美人,自家美人在宫中树敌颇多,眼下若是与管夫人撕破脸,处境必将艰难。
“既然她已经动了杀心,我自然不能再坐以待毙。”赵子儿冷冷道:“明儿个一早,你悄悄去一趟戚夫人那边,将这边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喏!”
--------------------
央月宫,戚夫人看着手里的信鸽若有所思,一旁的佩兰瞧着好笑:
“夫人都抱着鸽子瞧好些时候了,姑姑说了,这信鸽按照夫人的要求已经训练有素,以定陶为中心,可以往返于洛阳、北地,以后夫人与戚统领联系可就方便多了。”
“各诸侯王所在,也要抓紧筹备。还有长安等地。”
“喏!”佩兰应道:“戚姑姑已经在安排了。”
戚夫人微微点头:“赵美人可好些了?”
“伤是好了,只是走路留下了缺陷,怕是再不能跳舞了。”佩兰说着忍不住道:“自赵美人摔伤后,皇上居然一次都未去瞧过,眼下日日陪着管夫人,赵美人的寝宫与管夫人仅一墙之隔,这样一对比,未免也太惨了些。”
戚夫人只笑不语,这才是赵子儿想要的效果吧,连一向最烦赵子儿的佩兰都起了恻隐之心,想必他人也开始同情赵子儿了。
“现在宫里私下里在传,都说当初是管夫人命人将赵美人推下了山,故而当宫女柳烟去求她时才会见死不救。”佩兰看向戚夫人:“夫人觉得这话可信吗?”
“信与不信自在人心。”戚夫人将信鸽交于佩兰:“你方才说皇上夜夜留宿于管夫人宫中?”
“是的,其他各宫的宫人们私下里都在议论,说是管夫人自从小产之后风韵更甚从前。”
戚夫人微微皱眉,她想起了哥哥信中说过魏解的人曾经给过线人一样固宠的东西,还特地叮嘱注意用量,眼下看来,很有可能是“私药”,倘若果真如此,那管夫人的胆子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