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求了。”柳烟微红了眼眶:“可薄夫人说她无能为力。”
“那你如何以为本宫会帮你?”戚夫人淡淡道。
“奴婢不敢以为,奴婢只是没有办法了。”柳烟说着看向戚夫人:“奴婢知道三殿下染疾的真相。”
戚夫人闻言沉了眸子:“你既知道三殿下染疾的真相,为何不告知皇上皇后?”
“因为她们不会救美人。”柳烟说着叩首道:“我家美人并无害人之心,还望夫人垂怜。”
“皇后已经说了,无故永世不得赦免,本宫如何能救?”戚夫人淡淡地扫一眼柳烟,这个小宫女,对她主子倒是忠心。
“皇后说的是‘无故’。”柳烟垂首轻语:“夫人聪慧过人,定会有办法的。”
戚夫人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我要三殿下染疾的真相有何用处?”
“薄夫人眼下孤立无援,夫人若以真相相告,必能拉拢其心。”
“那人是谁?”
“虞少使!”柳烟说着看向戚夫人:“三殿下染疾的前一天,奴婢在帮薄夫人去尚方取三殿下的衣物时,回宫的路上碰见了虞少使,一向不与人言的虞少使瞧见我手里捧着的小孩衣物,竟难得地停了下来,并拿起其中的一对虎头鞋细心打量,并将身上所佩戴的香囊卸下递于奴婢,说是给三殿下的见面礼。”
“这事儿你跟你家夫人说了吗?”
柳烟摇头:“虞少使在宫中一贯不受人待见,而且就一个普通的香囊,奴婢也并未在意,薄夫人以为是尚方送来的,便佩在了三殿下的摇篮边上,然后第二天殿下便出事了。”
“既是如此,你为何不告诉你家夫人?”
“奴婢不敢。”柳烟说着含泪看向戚夫人:“而且奴婢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香囊的问题,奴婢人微言轻,怕出口成祸,故而只敢说与夫人听,夫人若是有心,可以稍作提点,倘若真是虞少使所为,奴婢可以为夫人作证,前提是希望夫人垂怜我家美人,救她出永巷。”
戚府人沉默不语,她需要考虑考虑,自己虽然很想赢得薄姬的站队,但这个赵美人到底值不值得她出手,她还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