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放抱着胳膊靠在墙边,一副看乐子的样子:“管他俩干啥,这又不是咱家的事儿。”
闫解旷也补充道:“没错,反正这俩也不是好玩意儿,看他们狗咬狗挺有意思的。”他这是看出殡不怕殡大,反正也不是他家的事儿。
闫埠贵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们俩就知道看乐子,你们怎么不想想,老刘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管事大爷的位置十有八九是坐不下去了,之后这院子里没有管事大爷也不合适,这次我要是能出面把他俩摆平了,王主任一高兴说不定能让我做回管事大爷。”
管事大爷没编制没工资,最多也就是逢年过节街道办分东西的时候,管事大爷能稍微多拿一点。
不过闫埠贵如今工资降到二十块了,这点零碎对他来说也能补点血。
杨瑞华喜道:“还有这一条啊,解放,解旷,你们还不赶紧去把他们拉开!”
但闫解放和闫解旷哥俩没立刻听话,俩脑袋凑一起嘀嘀咕咕了一阵,然后同时伸出手来:“行,按规矩,给钱。”
闫埠贵是他俩亲爹,一看他俩撅屁股就知道他们拉的什么屎,刚刚就想好了说辞:“等我再做回管事大爷,咱家的情况也会好上不少,到时候你俩能不得好处吗?你们现在还问我要钱?”
闫解放撇了撇嘴,不屑地道:
“爸,你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以前你是管事大爷的时候咱兄弟俩也没见得了什么好处,你要我们干活也别提什么以后不以后的了,现在给钱最实际。”
“对,而且不能赖账,不能打欠条,就得给现钱。”
闫埠贵见这俩小子油盐不进,气得直跺脚:“你们俩想气死我是不是?!”
“爸,咱爷们儿还至于说这个吗?就您这性子,攒下来的钱还没花了您能舍得去死?”
“您也别想说服我们了,大哥的教训我们可都记着呢。”
提起闫解成,闫埠贵心里又是愤怒又是心虚。
愤怒自然是因为闫解成这不孝子害得他们家得罪了白家,以及这小子坑走了他好大一笔钱,心虚则是担心闫解放和闫解旷有样学样,也跟他分家,那他老了可真就是个孤家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