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领了饭菜之后,没有立刻‘享用’,而是把自己的窝头掰开一半,连带着自己的白菜汤一起,用双手捧着送到一个皮肤黝黑,嘴里少了几颗牙齿的男人面前。
“彪哥,您慢用。”
那彪哥接过白菜汤和窝头,满意地道:
“你小子懂事了不少,今晚不用睡厕所了,躺地上吧。”
傻柱混得别说床了,连个草席都没得睡,只能睡地上,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对那个彪哥感恩戴德地说:“谢谢彪哥谢谢彪哥。”说完就后退着坐到一边,慢慢啃起了那个粗糙至极的窝头。
这个彪哥全名叫陈大彪,以前就是个乡下种地的,会来劳改农场是因为他和媳妇结婚多年也没个孩子,老旧的思想又让他觉得城里的医院太贵,看不起,所以在乡下找了个‘大师’,想讨点符水喝。
那大师自然是个神棍,借着作法的名头下药把陈大彪的媳妇给睡了。
这个年代思想守旧的人很多,觉得女人丢了名节就是天大的事情,乡下的情况又普遍比城里更加严重,陈大彪的媳妇事后清醒过来,羞愤自杀死了。
陈大彪知道这件事之后,直接拎了一把柴刀,上门把那个大师活活砍死了,现场那是东一块西一块的。
杀人毁尸,本来这么严重的罪行陈大彪应该是被判枪毙的。
但上头了解案情之后,觉得陈大彪本身也是受害者,应该酌情减刑,同时上头也把这件案子当做一个打击破除封建迷信的案例,多方面因素结合之下,陈大彪被轻判劳改12年,现在他已经在这个劳改农场里蹲了8年。
相比起其他罪大恶极的犯人,陈大彪的遭遇是比较值得同情的,所以管教对他也稍微宽容一些,加上陈大彪杀人之后,身上自然多了一股和一般犯人不太一样的狠劲,8年下来,陈大彪逐渐混成了这里犯人的头头。
除了管教之外,就是他说话最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