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片下,一双平淡的眼眸的深处不知翻涌着什么样的情绪。
是不易察觉的,也是真实存在的。
就这样,这个生性淡薄的人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清楚这种情绪是从何处来,也不知道是什么。
最后,他发现自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终于要走,却突然被出来的加仑叫住了。
“阁下。”
温知墨顿住了脚步,抬头一看,是一只不认识的军雌。他此刻心情很乱,只是习惯性地挂上礼貌的笑容。
却不曾想,加仑看到温知墨的笑之后,脸色一下子没收住,变得极为难看。他心中愤愤不平,为自家长官感到不值。
上将冒死从星盗那里救了这只雄虫,坠入悬崖,而那只雄虫竟然趁虫之危标记了上将,标记了之后,还在虚弱期对上将不闻不问,冷落至极。
忘恩负义,呸,恶心的雄虫!
温知墨一向很敏锐,很善于察觉到别人的情绪,所以加仑的不满一露出来,他就便注意到了。
在虫族,雄虫是处于上位的,也有不少雄虫利用自己身上的信息素和地位去强迫雌虫。
所以加仑的猜想,温知墨是不知道的,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了吗?”
加仑强压下了自己的不忿:“阁下,上将初次进行标记,身体很虚弱,一会儿治疗结束后,能不能劳烦您给他一点信息素?”
初次标记?虚弱?
温知墨捕捉到了一些词:“什么虚弱?”
加仑语气有些讽刺:“阁下,就算是军雌,在初次标记时也是会有虚弱期的。”
军雌一向以耐玩着称,他们体质强悍,自愈能力也强,一般的小伤不用上药也能愈合,所以雄虫们往往会忽视他们也会发生病痛的这一现象。
而温知墨的话直接是让加仑不悦,连表面的客气和尊敬都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