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爬上台阶叩响了门环,“梆梆梆”三声过后,有家丁把大门打开了一个缝隙,朝门外叫了一声:“谁呀?”
冬子当时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在晕倒之前,他看到这宅院外的匾额之上刻着两个大字“蒯宅”。
冬子浑身是伤晕倒在蒯家门前,被心善的蒯家老爷子给救了下来,并与瞿铁手协定蒯家可保他十年平安。
冬子则被视为淘沙官的叛徒,十年期满之后连蒯家也护不了他。
九年前的冬子和如今的我们都遇到了巷战,区别是,他是比武,我们是围殴。
小金讲完这个故事之后,低下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冬子是看着我长大的,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关乎他性命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约定的十年岂不是就快要到了?这些年来,蒯家难道就没有想过要替他洗清冤屈吗?”
小金苦笑了一下:“这又谈何容易。事后我们蒯家曾想过替他翻案,却没有丝毫线索,当年的事情找不到一丝破绽,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冬子,可越是这样就越能证明当年的事情有问题!”
“那时冬子在与淘沙官中一个叫‘老黑’的人争夺堂口,冬子出事很可能与他有关,不过这也只是猜测罢了,并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他下的手。”
小金满怀期待地看向我:“你继任掌灯人以后便可以重审当年的案子,只有你能还冬子一个清白!”
大黄道:“如今我们要面对的问题是,怎样才能使姓瞿的承认老陆这个掌灯啊!”
我沉吟了一下,问他:“瞿铁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小金道:“这个瞿铁手着实是个厉害人物,做起事来心狠手辣,从不手软。练就一双铁手,力大无穷,能徒手掰弯硬币粗的铁棍,因此得了个名号叫瞿铁手!”
瞿铁手的野心很大,他一心想要发展淘沙官的势力盖过三大家族。
如果秦家派人去谈,他会以为是秦家挑衅,适得其反。
按理说蒯家是匠人世家,这件事情只有蒯家出面才最合适,但是蒯家和淘沙官因为冬子的事情结了梁子,所以只能我亲自去谈。
我真的有点肝儿颤:“我一个人去的话,不会被灭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