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能弯着腰,一手扶墙,打着手电慢慢往里走,这种姿势其实是最累人的。
这条通道很长很长,我们走了能有三个小时,感觉腰都快断了,加上甬道里空气流通不畅有些憋闷,实在是难熬。
后来墙壁上开始有了水珠,空气里的水汽也越来越重,看来甬道的另一头一定连着一条水脉,终于快要走到头了。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出了甬道,面前豁然开朗,我扶着腰大口吸着空气,感觉好了很多。
我举起手电看了看四周,眼前的景象和我们预计的一样,是一个庞大的地下湖泊,水面飘着淡淡的雾气,一眼望不到对岸。
在这片平静的水域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艘小船,船头挂着一盏明灯,穿过层层薄雾缓缓地向我们所在的位置漂过来。
大黄指着那船悄声道:“快看,船上有人!”
我一愣,心说这儿难道还有活人吗?
一看船上的确站着几个穿戴盔甲的人,手里还拿着长矛。
我心道,靠,真有活人啊!
他们指定是发现了我们几个,过来驱赶我们的,千万不要闹误会,双方打起来可就坏菜了!
赶忙扯嗓子喊了几声:“对面的朋友,不要误会,我们是游客!是无意间来到这儿的!可千万不要伤了和气啊!”
喊了几声船上的人一动不动,我心想就算是他们听不懂普通话,也该有个反应,起码动一动也是对我的尊重啊。
我意识到不对劲,举挂在起脖子上的望远镜仔细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船上的哪里是活人啊?
分明是几具穿了盔甲的纸人!
就跟烧给死人的那种一模一样,大白脸红嘴唇,脸上还带着笑的。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眨眼那船已漂到近前,这下我们看清楚,不光人是纸人,连船也是条纸糊的船,船身上面绘着血红色的太阳图腾。
大黄嘬着牙花子说:“我靠,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这他大爷的居然是个烧给死人的纸船!是不故意吓唬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