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我称呼她为江小姐，秦雨霏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细微表情，随即笑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轻轻摇晃和田玉茶杯，将里面的茶汤搅动起来:“你就是那个从不露面的江家家主吧？”

她的脸渐渐阴沉下来，过了半晌才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向她说道:“上次的事情，你冲出来求我放过秦川，但是我从你的眼中并没有看到一丝悲伤。”

她咬了咬下嘴唇:“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我道:“你找我二进秦家地宫是因为你已经猜到，只有我才能压制住沙子下面的东西，否则进去多少人都是徒劳。一路上是你在暗地里给江珊留下记号，指引她进入地宫！”

秦雨霏默认了一切，没有反驳。

我问:“你为什么要害全三的性命，难道怕他说出你的身份？”

她立即否认:“我没有害他，他也不值得我动手，那次的事情是个意外！”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汤，有意无意地说道:“他果真是你的人！”

她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陆无，你……我开始变得不认识你了。现在的你，很可怕！”

“我变了，可你也不是当初的秦雨霏。”我道。

她轻叹了一口气:“从地宫回来之后，秦煜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们之间有一个约定，他不会揭穿我，而我要和他一起找出三十六年前的凶手。这些年来我把目标锁定到了一个人身上，秦川！”

我问:“既然你那么恨他，为什么还要救他？”

她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秦川现在所遭受的一切远远不足以弥补他当年犯下的错，只有苟延残喘的活着才是对他最严厉的惩罚！”

我点点头:“这话倒不错！”

我问她:“真正的秦雨霏在哪儿？你伪装了这么久，没有其他人发现你吗？”

“她已经死了。”

她喝了一口茶汤，放下杯子，用手抚摸自己的脸颊：“我从小和秦雨霏外形相近，身高体重都非常相似，因为这一点我被挑选出来，训练模仿她的一切行为习惯，后来我作为江家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被送进秦家替换掉了真正的秦雨霏。一般的易容术很容易被秦家识破，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换上了她的脸。”

看着她那张温柔甜美的脸，我感受到了一阵恶寒，换作以前的陆无，一定会跳起来义正辞严地指责她怎么可以这样残忍，而我却可以淡然的听她讲出这些话。

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在道上稀松平常，还有更多阴暗在看不到的地方悄然滋生，强者生存的规则从来就没有变过。

“我以她的身份回到秦家，成为了秦川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