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上课的学生倒是没什么,体育课上运动得满身是汗,然后开开心心的回家周末,也算是惬意的事情之一。
倒是苏灿最近打球的练习强度有点大,身体多处都不同程度的酸疼,第四节课就有点累,也不上了,返回教室准备休息一下,收拾东西走人。
看到苏灿走入教室,薛易阳匆匆的将桌面上的东西“唰”一下塞入抽屉之中,然后对他傻笑,“哦,回来了啊,第四节他们不是叫你打球吗,怎么提前回来了。”那表情明显有点紧张。
苏灿扫了薛易阳朝着抽屉里遮捂着什么的动作,后者防备得严严实实,还有几分心虚。
“累了点,就不去了,你不是也踢球吗,还不是提前回来了。”也不去刻意询问薛易阳,坐回座位上,苏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整理自己的东西,薛易阳的表情紧张起来了。
有张自己做到一半的化学试卷不翼而飞,身边薛易阳的表情亦极度不自然,苏灿心里就有了明悟,这段时间他和薛易阳刘睿外出游戏的时间少了,平时课间也没怎么和薛易阳在一处,在这之前,薛易阳都是近乎于半强迫的拖着自己和他一块去玩。
而在半期成绩出来之后,薛易阳类似的打扰就少了,最近也经常感觉到他打量观察自己的眼神。
想来从前的薛易阳认为自己和他是一路人,是以对他苏灿埋头做题的情况嗤之以鼻,且向来薛易阳都认为他比自己要优越一筹的,然而接下来半期成绩,对他的震击相对较大。
薛易阳一想到自己全班四十的排名,和苏灿前十的排名差距,一下就不真实起来,所以他亦开始观察苏灿的一举一动,看他做过的题,写过的字,有些难题,甚至于他还不服气的要同样的解答一遍。他们可以一起抡起板砖干架,然而他却不能接受苏灿在成绩上的超越。
长期以来久居市第一高等学院的自尊让他实在不敢相信苏灿会不知不觉的走在了他的前面。
然而现在呢,薛易阳感觉到气氛很钝重,似乎下一刻他就喘不过气来,苏灿整理书的动作停滞了那么一下,就这么一点细节,让薛易阳意识到苏灿很可能已经发现了他试卷被他拿走私下做题的事实。
而他又要怎么来解释他这种做贼心虚的心理,还有内心深处的骄傲和不甘屈于苏灿之下的自尊。
这些东西是说不出来的,很可能说出来或者被发现之后,两个很好的朋友,就从此有了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