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很快到了，海派文化孕育的蓝市圣诞氛围要浓一些，苏灿想着在霖城的时候逢这种外国人最盛大的节日，倒也热闹，不过那种热闹多半是霖城人爱闹爱玩的性子使然，大多作为玩耍的一个借口而已。

蓝市各大院校都有隆重的晚会，和去年一样，今年也是如此。不夜都夜晚如繁星棋布，车流的红色尾灯像是摆尾的长龙一样排满阡陌纵横的交通。

夜晚苏灿和唐妩没有留在南大，而是受林珞然之邀去了蓝外看林珞然所在国贸院的表演，跟随一起的还有李鹏宇，李寒和其女友陈佳，张小桥和肖旭，林珞然也全程陪同，特别是看到由她做导演的戏剧上台，还颇有成就感滔滔不绝的给众人介绍。

晚会观众席上还碰上了一年前作为蓝外辩论队带队到南大辩论的董小佳，犹记得当时苏灿阴差阳错被顶上了台，最终和董小佳林珞然对峙，这是一段很值得回味的记忆。

董小佳今年就毕业了，这应该是返校在蓝外过的最后一个节日，不过她显然是蓝外的风云人物，和林珞然以及不少人热情见过之后，看到苏灿等人的时候还愣了愣，随后很落落大方的和苏灿握手，道，“在南大没祸害够，还准备来我们蓝外来祸害一番？蓝外庙小堂口小，经不得你这台菩萨闹腾。”而后董小佳妙目在唐妩和林珞然身上流转打量。语带双关。

苏灿看到董小佳就有些头疼，没想到开口还真是不凡，果不其然这个时候林珞然和唐妩双双对视了一眼，气氛像是闪电般微妙。

仅仅只是一触即收，两个女孩又各自侧开头去，微笑或者平静，姿态不一，却气象万千。

林珞然面色略微不自然。

以前看着苏灿，就看着苏灿，林珞然会突发奇想，究竟苏灿剪裁利落的脖颈后鬓发是什么样的气味，他洗发白的衬衫上，会不会留着被太阳晒过的肥皂味？

甚至更加荒诞的想象过要是像自小抱林绉舞一样抱抱苏灿。

种种想法，不一而足。

****************

听着苏灿和董小佳交谈的声音鼓动耳膜，发现自己走神的林珞然吓了一跳，而后很快恢复从容，笑道，“董小佳学姐今年已经通过了炎国卫视的招聘，全球驻站记者。”

旁边一直围有他们圈子里的女生羡慕道，“听说学姐很快就要去国外了吧，真好玩！”

董小佳就笑道，“没有你们想到那么好玩，全球驻站记者很苦的。基本上是一人多岗，一岗多能，国外有两个中心记者站，但都不好进，业务能力要求太高，那边的局势也相对复杂，还要过政治素养关。以后要是去国外，大家可别想我，要是看我拍出来的照片，也别说我黑得就跟猩猩似得难以分辨了...”

又转过头看着苏灿，意味深长的道，“当时真有些看走眼了啊。”

董小佳自然要比尚在学校的学生就资讯段位来说要高一筹，家里的背景，以及那个在蓝市时装界开过几次单品发布会的小姑，加上苏灿本身没有刻意掩盖自身的锋芒，除了基本不在抛头露面的场合出现，结合林珞然的关系，知道些苏灿更深的背景不是什么难事。

只觉得苏灿所展露的某些天分偶尔还是惊艳了一些，只看现在脸谱网在南国和那些创业谷风投，国际资本家间扛着，这份实力在她这种涉入商道不深的人眼中看来都只是大雾拦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