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源于她的底气,也是因为身边的卫道。
卫道,当代天骄,世间无人可敌。
收回目光,洛幼幼笑着捏了捏王老的手臂,没有说任何话语,只是那张宛若稚童般的娃娃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王老虽然年迈,可脑子还是有的,联想到刚刚洛幼幼将木语支走的举动,现在在感受到手臂被捏,心中已经有了了然。
显然,洛幼幼知道,木语的情况,但并没有明说。
对于王老而言,洛幼幼这孩子,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有担当。
既然,她已经有了决断,王老也没有再说什么。
等木语接完水回来,看到的就是沈老与王老在一旁开心的说着曾经的朋友间发生的一些趣事,洛幼幼在一旁削着水果,沈家七子以及黄改他们,则是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木语想要开口询问,可看两位老人聊的正欢,实在不想打扰了两位老人的兴致,只能作罢。
“王老哥,还记得以前经常跟在咱俩屁股后边叫哥的那个二驴子,汪鑫北嘛。”沈老喝了一口茶,笑道。
谈到这个人,王老苍老的脸颊上露出一抹笑意,点了点头。
沈老接着道:“我记得这小子坏的很,那时候咱们经常能抓到很多的倭国女人,这小子就仗着自己会倭语,吓唬那些娘们,给她们讲满清十大酷刑的骑木驴,吓得那群娘们心惊胆战的,害怕咱们用这手段对付她们。”
“当时,我记得,那群娘们吓得给咱们唱歌,跳舞,还主动介绍自己给咱们暖被窝,就害怕咱们对付她。”
“我记得,那时候有俩娘们就钻进咱哥俩的窝棚里去了,但被老哥你一脚一个都给踹出去了。”
说起曾经的往事,沈老的脸上挂着笑,王老苍老的脸颊上也是抽动着,露出笑容。
那段岁月虽然艰苦,可毫无疑问,那段彼此之间的情谊,却是最纯净的,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那个二驴子后来哪去了,我怎么没看到了。”沈老笑着再次问出一句。
王老的脸上,笑容一僵,呻吟低沉,缓缓开口道:“他啊,犟的像头驴,让他逃,他怎么就是不逃啊。”
伴随着话语,王老眼中一滴泪水从那张布满沟壑的苍老脸颊上,滑落而下,泪水浑浊,并无半分清澈,那里面仿佛挤满了曾经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