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童意味深长地念叨了声:“家教啊——”
“可以赚钱,也可以多认识一些人脉。”宋烁他的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同情的意味,甚至苦口婆心的:“大学是交朋友来的,多找些乐子不好吗?你才刚刚大一,总是学习多没意思,听学长的,学长是过来人,不会害你。”
丞童想了想,“那我考虑看看,可以吗?”
宋烁笑笑,“当然可以。”这话刚刚落下,他便抬起手伸向了丞童的头发上,轻轻地捻掉了一片落叶,又很体贴地为她把垂落的发丝捋到耳后,笑意更深一些,“你把头发扎成马尾会更漂亮。”
也许是因为他举手间的幅度有点大,衣袖中的洗衣液的味道挥发出来,味道不算太浓,有点槐花的清香,混着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一同蜿蜿蜒蜒地钻进了丞童的鼻腔里。
她隐隐地意识到,学长的衣服大概不是自己洗,而是有人替他洗,这洗衣液的味道很像是自己室友用过的。
虽然很在意,可她又不敢贸然去问,所以只是说起了一句无关痛痒的:“学长的老家是在红河镇吗?”
宋烁的脸色因此变了变。
“是习惯红河镇的水土吗?”
林一罗的问话令宋烁如梦初醒。
2.
他恍惚地望着站在夜灯下的女人,竟有那么一刹那从她的身上看到了熟悉的脸孔。
可那怎么可能呢?宋烁嘲笑自己花了眼,她们两个之间唯一相同的,就只有都是“女的”这一点。
“什么红河镇?”宋烁朝旁边走了几步,尽可能的远离保险箱,并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林一罗:“红河镇怎么了?”
林一罗没什么表情地回道:“你自己说过的,红河镇那个罐头厂的厂长是你父亲,我以为你是不适应县内的水土和环境,不然,也不会这个时候还睡不着了。”
“啊……对,我晚上的时候和你聊起过。”宋烁抹了一把脸,“没什么水土不水土的,我就是躲债久了,有些睡不踏实,换了地方更是不好睡,本想出来找杯水喝的,谁知道撞上这东西了——”他示意那个保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