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两次夜行也没有遇到过这个难缠的,他心想着无论什么时候都会遇见这种可笑又可悲的小人物,挺有意思的。
“我是来探亲的。”宋烁根本就不把程宿这样的蝼蚁放在眼里,回答的语气也是高高在上。
“探亲?哪个楼的?登记了吗?”
“我过几天就要走了,没人让我登记。”
“我问你哪个楼的。”
宋烁不以为意:“16号楼。”
程宿追问道:“几单元?几楼?”
“1单元,801。”
程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的神色变化可逃不过宋烁的眼睛。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个老男人对付衡的老婆有想法。宋烁像是窥探到了黑暗秘密的一块缺口,竟为此而感到兴奋地笑了出来。
9.
1.
30日上午9点整,小雪。
气温零下31摄氏度,湿度只有35%。
路上的行人时不时地摘下口罩干咳,但冷风又会顺着呼吸道钻进肺子里,也只得把口罩重新挂在耳朵上。
新区坐落在县城的东边,由于是别墅区,周遭空旷,背靠群山,僻静得有些过了头。
彭鸣已经按了7次门铃,在他和路杨认定主人不在家时,终于传来了从屋里打开门锁的声响。
开门的是位非常年轻的女子,她穿着家政工作服,戴着一次性无菌口罩,半个身子都藏在门后,困惑地打量着彭鸣和路杨,“有事吗?”
彭鸣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件,“我们来找刘俊萍女士。请问她在吗?”
“找刘姐有啥子事啊?”姑娘虽年轻,话说多了就显露出了浓重的方言,她眼神里充满警惕,俨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