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我才是最无辜的,张月都已经精神出轨了,她天天想着甩了我攀高枝,闹出这样的事情才知道错了,我拿点钱怎么了?我就不可怜吗?那么大的绿帽子戴在我头上,我活该吗我?”红毛愤恨地喘着粗气,他的表情逐渐变得委屈,自认无辜地说道:“更何况,我……我独自一人撑着个门面也是不容易,遇见难处了,有人愿意帮我,我干啥要拒绝人家的好意呢?”
丞童皱起眉头,她本来只是想诈红毛说出“付衡企图用钱来收买他”的事实,没曾想“好意”二字显露出蹊跷,她追问道:“不是付衡给你的钱?”
红毛惊了惊,他似乎小看了丞童的敏锐,也是在这一刻才明白丞童警觉得可怕。
“究竟是谁给你的钱?”丞童步步紧逼,“除了付衡,还有其他人参与了这件事?”
“你、你指什么?”
“欺负张月的可不止付衡一个人,你应该清楚的。”
“那……那我倒是知道,她都和我说了。”红毛挠了挠头发,“唉,其实就算她不和我说,我也知道她在学校里的那些事,那么多人都看着呢,平时也会有来我店里吃饭的学生告诉我,她就不是个稳当人。”
“你到现在还在怪她?”
“是我的错吗?我怪她不对吗?”红毛理直气壮道:“你们学校的人可都和我说了,她只要一见到那个叫付衡的就两眼放光,恨不得贴到人家身上去。她就是蠢,也不想想人家能看上她嘛,玩玩还可以,她还真想赖上人家,真是不知好歹!”
丞童咬紧牙关,她从齿缝里挤出话语道:“是付衡强奸了张月,从头到尾都是她受到了侮辱,你不安慰她、不相信她,竟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一起质疑她?”
“她活该。”红毛冷笑道:“走到今天,都是她自作自受,但她也不是毫无优点,要是没有这出事,我欠的债也还不上,多亏了封口费,付衡的确有两下子,人家能摆平这些狗皮膏药,是因为他有个好爹,只要出手阔绰,就不怕惹是生非。”
丞童惊愕不已,她动了动嘴唇,几次欲言又止,好不容易才问出:“出面找你解决的人,是付衡的父亲?”
红毛点头道:“对,是他老子,穿的西装革履的,还请我在市中心最贵的海鲜餐厅里吃了一顿呢,要我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敞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