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她又觉得不对劲儿,她不是在周家吗?
难道是做梦?
刚想掐自己一下,卧室门被打开。
就看见爸爸拿着一杯热牛奶进来,见她醒了,笑的一如既往温柔慈善:“绵绵,今天怎么不赖床了?不是说考完试你要当个小懒猪吗?”
“爸爸?”温冉不确定的轻唤了一声。
放在胳膊上的手立马垂了下来。
就算明知是梦,她也舍不得醒过来。
因为她好委屈,好难过。
爸爸走了过来,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冰凉的触感,让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她扁扁嘴,顿时泣不成声。
她想爸爸,如今她受了委屈,也不能表露出来。
因为这世上已经没有谁能给她遮风挡雨,她哭她闹也只会让旁人看了笑话。
刚刚坐在沙发上,她看着手机。
想了很久都想不出能给谁打电话。
干妈身体不好,和她说只会让她劳心劳神。
霁流哥性格冲动,惹恼了周祁枭,得不偿失。
而远在华国的朋友,除了让她们担心给她们添麻烦之外也没有别的用……
想来想去,温冉突然发现,世界这么热闹,她却形单影只。
温冉一把抓住爸爸的手,哭的跟个走丢了,刚刚找到家的小孩子似的。
“爸爸,我想回家,我好害怕……好难过……可你不在我就没有家了……”
……
周祁枭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烧的迷迷糊糊的温冉。
拧起眉头扫向正在给温冉打吊瓶的赤那。
赤那头都没抬,提醒了一句:“我有行医资格证。”
说完她小心给温冉扎了针,然后拿起毛巾盖住她微凉的手。
“淋雨、惊惧交加。”赤那说着站起来,给周祁枭让地方。
再不让,她真怕头儿用眼神儿把她后背戳出洞来!
站在旁边儿,看着周祁枭。
赤那很想说一句:想让温冉好起来,您就跪地下哭着说我错了,估计立马就好了!
而且你说你装什么啊!
刚刚她就躲在窗户旁边儿看热闹,所以全都看见了。
头儿狠话说的厉害,结果呢?
温冉一出去,他就跟着出去了。
明明一直站在小楼外面淋雨,就等着温冉后悔了出来找他。
最后还先忍不了了,偷偷站在窗口看了一眼。
看见人晕了,跟火烧屁股似的,将她从屋里拽出来。
这会儿人都病了。
你又装上了?
等着没老婆吧!
周祁枭扫了赤那一眼,示意她出去。
赤那便拎着医药箱往外走。
走到一半停下来,看向浑身还湿漉漉的周祁枭。
她打算日行一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