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抱住周祁枭,让他冷静下来。
见男人松了紧绷的那口气,温冉才缓缓说了起来:“七七,我想起来了,以前八九岁之前的事有些模糊,尤其是不记清爸爸的脸,我一直以为是记忆里不好,如今看来……”
“你被催眠过,好在只是模糊了你儿时对你父亲的容貌,没有什么其他的危害。”
周祁枭搂紧温冉,他看起来淡定,实则背后已经起了一层冷汗。
到现在,心脏还不安的剧烈跳动起来,仿佛随时都会冲出胸腔。
好在温冉没事,还好,还好……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七七,你别担心,我没事儿。”温冉将脸贴在周祁枭的胸口,听着他仍旧如擂鼓般的心跳,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我身体健康着呢!”
医生又给温冉进行了一次全面检查,确定没有什么任何后遗症,周祁枭才带着她回了家。
回到家里,两人窝在昨天看电影的沙发上。
温冉靠在周祁枭怀里,两人仍旧十指紧握。
“绵绵,帕莱的遗愿是如果你之前不知道,可以的话就不告诉你了,但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而且他们俩希望将骨灰合二为一撒到海里,这件事也应该让你知道。”
温冉点点头,刚刚在车里,周祁枭简单的和她说了一下爸爸的真实身份。
原来他爸爸是周确的第一个养子,而妈妈也不是周确的亲生女儿。
当年害得周祁枭胳膊差点废了的事,爸爸也是受害者。
这些信息太过于繁杂,其实对温冉还是很有冲击力了。
“要现在看吗?”周祁枭见平时活蹦乱跳的小姑娘这会儿蔫蔫的窝在他怀里,心疼的要命。
心里生出一种后悔的情绪,或许应该听帕莱的,不告诉温冉好了。
“嗯,七七,我没事,就是有些懵。”温冉又往周祁枭怀里窝了窝,“有你陪着我我就什么都不怕的。”
周祁枭自然能听出来,这话是温冉安抚他情绪特意说的。
没想到这个时候了,她还顾忌着他。
周祁枭低头亲吻温冉的头顶,然后按下了开机键,播放了帕莱的那段视频。
只是视频被他剪辑过,她被绑架来胁迫周豫之这事被剪掉了。
他不想让温冉对自己愧疚。
温冉看的认真,明明想坚强的。
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的冒出之前在南州听见的帕莱女王去世的新闻。
“女王陛下被切除了双乳,一颗肾脏,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又想到当初在棺材里看见的只有上半身的遗体。
以及南州那帮疯子丧心病狂的想要用她的身体做圣药。
温冉终究是没忍住,在周祁枭怀里哭了出来。
“绵绵,咱妈的尸体我已经找全了,就安葬在咱爸的旁边,这几年皇室的那帮疯子也已经被周莽清算了,别伤心……”
不安慰还好,一听到安慰,温冉反倒更加控制不住心中的酸涩。
她大声哭起来。
有记忆以来,温冉就被告知妈妈意外去世了。
她也不是没有幻想过,却没想到两人曾经见过。
而她去世的那天,她明明在南州却没能见到最后一面。
一切的一切交织在一起,冲击的温冉头晕目眩,最后哭的不能自已。
等哭的浑身没了力气,温冉才觉得心里堵着的那口稍微松了些。
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周祁枭抱在了怀里。
她有些难为情的将额头抵在周祁枭的肩头。
“我没事了。”
“那喝点水。”周祁枭也没有劝她或者是安慰她,就任由她发泄完了,然后端起水杯送到她面前。
温冉看见水这才觉得喉咙干渴,嘴唇也好像要裂开了似的。
她喝了大半杯温水,从周祁枭怀里翻下来。
周祁枭拍了下手,门外等着的佣人将温热的毛巾拿了进来,托盘放在茶几上又出去了。
温冉用毛巾擦了擦脸,那边周祁枭已经将冰敷袋递给了温冉。
温冉对着电视看了一眼,即便朦朦胧胧的也能感知到两个眼睛肿的跟大青蛙似的了。
她闷闷道了声谢,接过来一边冰敷眼睛一边斟酌自己要说的话。
“还有什么想问的?”周祁枭看出温冉心不在焉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