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缓缓抬头，和天空那道隐晦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漆黑的眸子很是平静。

但，在两者对视的那一刻，头顶的那片星空漩涡，却突然产生了惊人的变化！

漩涡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瞬间加速，连带着那些悬臂都变得扭曲起来！

而在这片漩涡当中，那道莫名的视线突然僵住，对季夜发动的攻击也骤然消散！

“正好，有些饿了，就尝试一下，你能不能填饱我的肚子吧……”季夜当然不会一直刻意压制饥饿感。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需要询问一下的……

季夜掏出了祭灾。

“小子，你怎么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器灵注意到了季夜的状态，十分无奈地开口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季夜回答，“如果我真的满足了饥饿感，会怎么样？”

“通常来说，你会逐渐堕落，最后被序列抛弃。”器灵回复道，“但，【弑神】序列本身也是饥饿的携带者，所以，对你而言，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

“那些污染呢？”

“你是说带来饥饿感的那种污染？”祭灾理解了季夜的问题，轻笑几声，“饥饿感本就是所有神明一直携带的东西，只是，那些神明不愿意看见自己如此的模样，因此才会选择堕落……嗯，这是一个很难理解的问题。”

的确有些难以理解，不过季夜向来能够很快理解这一切。

堕落的过程，简单来说，就是信仰的转变。

比如，你本是【死亡】的眷者，但因为发生了某事，导致你不再信仰【死亡】，便称之为堕落。

而饥饿感，就是神明身上的“某事”，因此导致了他们的堕落！

“真神一旦堕落，就可以反向污染序列，许多序列就是这么被污染的。”器灵继续解释道，“好了，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除非你想一觉醒来，意识和精神完全被扭曲。”

“总之，可以适当地满足饥饿感，但不能经常这么做，你很可能会迷失。”

迷失，就是指被序列的特性彻底影响，失去了意识，变为由特性驱使的行尸走肉。

季夜将祭灾重新收入了纳戒当中，而后抬头看向那片已经扭曲的，和原本模样完全不同的漩涡，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