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子把手里的电筒塞给丁小满,二话不说,躬下身子就帮着收拾起来……
身边一众弟兄只是傻站着在瞧,张富和钟义几步赶过来问道:“咋地啦,老鸭子,你又出啥幺蛾子?”
“没啥没啥,队头儿,俺刚摔了根头,没来及,没来及!”
钟义、张富赶紧下手帮忙,却被樱子拦了,“别动手了,不费啥事儿!你哥俩要带好队伍训练,也要照顾好弟兄们吃穿伤病,张富哥,少当家嘱咐过,这该是你的活儿,你这个队副别松心。”
樱子查完了窝铺走了,气得张富狠狠地剜了老鸭子几眼,只听旁边冬三九道:“队副,咱扶老鸭兄弟去苦水窑住两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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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张富恨恨地答应一声儿就要动手。
老鸭子赶紧摆手:“歇歇就好,歇歇就好,来河们,不烦劳不烦劳……”【来河、溜子、老合、并肩子,都是说的弟兄,用的地方还是有些区别的】
冬三九、孙老凿俩人二话没有就把个老鸭子架了起来,里面老杜和二蛤蟆嘿嘿地也跑了过来,一人抓着老鸭子一只脚脖子,四仰八叉地就把这小子抬了出去……
打赌是老鸭子赢了,他跟孙老凿赌的就是能让大姐头亲手给收拾铺盖!可这一回也让一帮弟兄瞧明白了,大姐头原来是个面冷心热的。
晚饭的时候秦虎和樱子去医务室,张快手嘿嘿地迎了出来,“俺刚给老鸭子治了治,他没啥事儿了,歇两天儿就好。”说完了嘻哈地走了。
“你说那老鸭子是不是诈伤骗俺的?”
“嘿嘿嘿,他是不是诈伤我不清楚,可你做的很好!这下你这大姐头要涨粉了。”
“涨粉?”
“就是说很多弟兄会因为这件小事儿佩服你,你大姐头的威望名气要涨了。哈哈哈……”
秦虎的褒奖让樱子满心欢喜,他调侃的笑声又让樱子冒出了两分羞赧,“反正能帮上你就好……”
两人在宽敞明亮又暖和的木刻楞里转了一圈,本来是想在医务室陪着病号吃个晚饭唠唠嗑的,听着诶呀妈呀的老鸭子扶着腰口在喊疼,樱子捂着嘴就跑了。
樱子笑着跑了,秦虎也待不住了,因为樱子的小背兜里装着两人的饭盒碗筷,估摸着她是不会打饭过来吃了。自从秦虎开了大课和冬训,一个人忙得恨不得掰成两半使,在两位当家的授意下,照顾少当家生活的任务就着落在樱子身上,要尽可能的让他把心思都用在大地界儿。
樱子真成了少当家的“使唤丫头”,洗衣、打饭这些事情就都归了樱子,开始时樱子也有些不好意思,秦虎更是受宠若惊说啥也不肯,还是两位郑当家的一番唠叨,慢慢地俩人也就有了默契、成了习惯。
晚上的思想课秦虎在讲中国的近现代史和西方的工业革命与殖民战争,讲讲洋油、洋火和洋枪,讲讲帝国主义和掠夺,最重要的还是给弟兄们说清楚落后要受欺负、要挨打的道理。
军事课秦虎讲过了鸦片战争、甲午战争、日俄战争,现在正在讲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典型战例,讲讲随着军事科技进步带来的战术战法的大致演变……
弟兄们可不只是听的津津有味儿,他们跟着少当家的课程,一时咬牙切齿,一时顿悟开怀,还从中不断增加了知识累积,确实比听书看戏要过瘾太多!
今天樱子督查工作受了秦虎的赞扬,心里高兴的不行,大课散了,还在一路上叽叽喳喳说着张快手收拾老鸭子的笑话,特战队里知道晚上秦虎还要陪着大姐头过上几招,也就都缩回窝铺写字去了。
有了拉屎攥拳头心里使劲的老蔫,有了心性严谨上进的成大午,有了一心想干成兵王的这几个兵,实际上秦虎这个特战队主官还是比较省心的,他只是在起一个传授引导的作用,甚至连文化课都是成大午在给补习,他们的窝铺里也因此立上了一块小黑板,每天晚上睡前的那一会,窝铺里都是闷在热火朝天的心气儿里的……
樱子其实也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