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脸红得像是涂了颜料,和脖子有着明显的分界线,眉毛和睫毛都掉光光了,头发稀疏得簪子都别不住了。
可以看出来,底子还是不错的。
“惹谁不好,偏要惹远徵弟弟,自作孽不可活啊。”嘴上这么说,眼中的幸灾乐祸是半点不遮掩,嘴都要咧到后耳根了。
云为衫把几个卷轴抱在怀里,又跑去药房的密室把挂着的画给拿下来,然后一把火,都给烧了。
宫子羽一点意见都没有,只是有些担心,月公子不醒,他的试炼怎么办。
好在,不到两个时辰,月公子醒了。
正在翻医书打发时间的两人是怎么知道的?只听那一声声崩溃的大叫,就都清楚了。
“衫衫,有我在,别害怕。”宫子羽如临大敌,生怕将要出现的月公子,会对他的衫衫,意图不轨。
声音极具穿透力,山顶的雪宫和山脚的花宫,都听得分明。
宫远徵勾了勾嘴角,埋头继续设计着要锻造的刀。
花公子被突兀的哀嚎给吓到了,他自然听出了是月公子的声音。心中怀疑,月公子这是心里压抑久了,终于疯了?
“徵公子,你信我,后山的人里,就月公子这里不太正常。”花公子指了指脑袋。
“月公子确实神神叨叨的,之前还把我认成了四年前的女刺客。我给他开了些药,他才勉强清醒,只是我当时太着急了,配的药副作用有些大。
他教完我斩月三式,没走几步路就昏迷了。”
宫远徵笔尖一点停顿也无,顺畅地画好了一把刀的外形。
“他现在是醒了,又发作了?”
花公子听到过小道消息,月公子先是看上了云雀,半点不带遮掩的,后来突然对徵公子纠缠不清……
换做是他,早一刀抽过去了,徵公子能忍那么久,言语间也给月公子留着脸面,实在难得。谁说徵公子脾气不好的?绝对是污蔑!
不过,月公子,以后自己还是离他远些吧。这人是越来越疯了,他真怕有一天,月公子跑他面前来,口口声声说怀了他的孩子。
花公子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