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闽徵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茶,把茶放在宫远徵面前:“梨溪镇云家知道吗?”
远徵,喝杯茶静静心,是人都看出来你对云雀的在意了。
云只攸语气平淡:“不知。”
“我是徴宫的宫主,决定不了羽宫的事。”
“我拜帖是递给执刃的。”
既然执刃把宫闽徵推出来,那他就当执刃给了徴宫主决策的权力。
宫闽徵直接挑破:“云家主一挑就挑中了无锋派出的刺客,我很难相信云家主的立场。”
“只云雀一人,我的立场已经可疑了。再多一人,多些忌惮,我反而更安全。”云只攸盯着杯中的茶水,表情语气都没什么变化。
“我不这么认为。”
“那是你的问题。”云只攸瞥了一眼爪子还搭在云雀手上的徵宫小子。
教不好小孩,确实有问题。
“云家主,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宫闽徵只觉得和这人说话有些费劲。
“无锋行事猖獗,搅扰民众,朝廷对它很是不喜,打算扶持一个敌对的势力,把无锋这只害虫给灭杀了。”
“执刃不会同意。”
云只攸惊讶:“宫门可真厉害,竟然想左右朝廷行事!”
“难道宫门不出手,就要被安上罪名吗?”
云只攸轻笑一声:“宫门龟缩在旧尘山谷不出,只站在原地睁眼无锋的剑锋逼近,胆小怕事我都理解的,整个江湖不都这样,并不丢人。”
云雀捧着茶杯,听得津津有味。
桌案上没有糕点,云只攸重新翻了个杯子,倒入沸水,又取了随身带的饴糖投入其中:“如今朝廷想从临国引进一方势力来对付无锋,宫门也要管吗?”
云只攸语气清冷,不带攻击力,但他三言两语,就给人挖了坑,诱人进了陷阱,还要贬损一番。
宫远徵倒吸一口冷气,看了一眼云雀,还好小百灵不像叔叔。
宫闽徵语气中带着试探:“云家主是代表朝廷?”
云只攸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既然已经有法子对付无锋来,那叔叔为何要现在就带走云雀。外面要混乱起来来,宫门隐于山,不就是最安稳之地吗?”
目光灼灼,显然,宫远徵并不想云只攸带走云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