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既然知道我就是冯家人,应该能猜到我的命威胁不了他们。”冯良撩起眼皮,对四人点头,猛地冲向蔺淮的剑。
四人也在此时一起攻向蔺淮言。
……
沈初的想法没错,这一路上,她走得极为安全,甚至连一个士卒也没有遇上。
但是在出口处,她停了下来。
她想起时晏的习惯,会在附近再留一个阵眼,作为退路。
沈初不愿意和时晏正面对峙,找到阵眼重新开启一条生路。
轰隆声再次响起,四名死士手中一顿,分神看去,此时一剑寒光,四人为躲剑气不得不后退十几步。
石门缓缓打开,入眼的是断落在地的木簪,还有顺着发梢滴落的血花,以及他身上分不清是血还是汗的湿衣。
沈初瞳孔一缩,少卿!
她抬眸,在那双阴鸷的眸子里看见自己的身影,至此幽暗的黑瞳像破晓的天际,逐渐多了一抹向阳而生的暖意。
蔺淮言动了动双唇,“可有受伤……”
他声音干涩,沈初心猛地揪在一起,明明受伤的是他啊。
“大人......”她唤道。
为何声音会哑得像在哽咽?
沈初走向他,面上有剑气刮出的伤口,肩上、胸口、四肢有刀伤……
她打断自己打量尸体的习惯,第一次觉得验尸是晦气的。
沈初一步步靠近他,少卿是如此狼狈,而她向来怕死,她应该躲回山牢里的。
可是,即便他浑身浴血,有他在的地方总是让人倍感安全。
就像以前每一次陷入困境时,他总会在她身侧。
“大人。”沈初仰望蔺淮言。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她问。
蔺淮言身后是悬崖绝壁,已不见山庄的影子,而在这四方之地,一边是没办法站起身的冯良,一边是精气神十足的四人。
他是追着冯良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