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常山和她成婚之后,云无姬一直对他很冷淡,而今又不管女儿,一个人跑下山来,心中也着实恼怒。
加之那日是一场误会,今日本想好好劝妻子回山,谁知云无姬仍然是旧情难忘,一冲动竟然失手打了她,此时心中后悔万分。
两人进了酒楼,顾常山还在背后低声下气赔罪,云无姬也不理会顾常山。
李沧海邀云无姬坐下,众人将两个方桌拼成一长桌,一时南派北派齐聚一堂。
大家划拳吃酒,各说各话。顾常山与在座各位一一寒暄后,便垂头丧气地陪坐在云无姬身旁。
顾常山替云无姬夹菜,却被她一把推开,云无姬表情冷漠,弄得顾常山灰头土脸。
明眼人都看出来二人嫌隙颇深,鹿幽鸣开口说道:“夫妻俩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什么大不了的。”
顾常山接口说道:“夫人,我给你赔不是了,你饶了我这次吧。”
云无姬也不搭理他,对着众人说道:“今天真是巧了,这么多人都在,我路上耽误了些时辰,好在及时赶来赴约。”
朱达昌看不惯云无姬对顾常山爱搭不理的态度,说道:“人都说女子三从四德,我今个看世道反过来了,真是阴盛阳衰。”
云无姬道:“我家的事用不着你来操那份闲心。”
顾常山道:“有什么话就明说,别像个太监似的在那里阴阳怪气的。”
朱达昌站起身怒道:“你说谁是太监?”
“说的就是你,只知道偷袭的死太监,你想怎么样?”
“找死!”
朱达昌站起身来找李沧海拼命,两人均不甘示弱,准备捋起袖子大干一场,却动弹不得。
原来樊胜雪使用冰封禁制困住了二人身体。
二人身体虽不能动,但嘴里还不住地互相谩骂,最终因冻得发抖,不再说话。
樊胜雪放开他们,说道:“各位都是会盟的兄弟,不必这番大动干戈。
这位顾兄弟远道而来是客,我们本应以礼相待,且不说别人自家事,咱们管不管得着。”
欧阳明台说道:“云师姐,你们既是同门,又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
云无姬说道:“不说这个了,一些小事,倒让各位见笑了。朱达昌你嘴上不留德,上次让你从我月刃下逃过,改天还要好好请教阁下高招。”
“自当奉陪。”朱达昌回应道。
朱达昌转头对樊胜雪说道:“樊师妹,我知道你飞雪宫寒冰厉害,可别动不动就朝自家兄弟身上招呼,这滋味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