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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战,当真惊天动地,神鬼皆惊。就连九天之上,玉清宫之主天帝太微真人,亦知晓人间发生此等祸患。然而这终究是人界之事,不归神界掌管,天界仍按部就班,各司其职。
小七和星河听到临安的惨状,长安城中百姓民不聊生,十室九空,十分难过。
正说着,门外忽地走来一位中年男子。只见他龙行虎步,步伐矫健有力,与一位引路弟子谈笑风生,大踏步而来。
那接引弟子面带微笑,恭恭敬敬地为其引路。
中年男子看到凌霄阁神武大殿,好生雄伟,堪比紫金殿,捋着胡须不禁赞叹:“妙哉妙哉,往日多有耳闻凌霄阁气势恢宏,今日一见果真气派非凡。”
中年男子停下脚步,微微仰头,望着眼前巍峨的建筑,眼中满是赞叹之色。
那接引弟子说:“前方即是医相阁,王爷要寻之人,想必就在那里。”
“多谢小弟,改日定请你品茶。”
“掌门师尊嘱咐弟子,一定要照顾好王爷,这是晚辈分内之事。”
来人正是沐王爷赵正雄,他顺着指引,大步流星地进了医相阁,正巧撞见端茶送水的星河。
茶水洒了自己一身,二人目光交汇。沐王爷一眼就看出是儿子佑安,喉结微微一动,心中泛起万千思绪。激动之下,抓着星河的胳膊,就往屁股上踹,大骂:“你这孽障!连封信也不给老爹写,叫老爹担心死,我打死你这孽障。”
沐王爷满脸怒色,踹了星河几脚,见星河毫不躲避,便不舍得再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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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紧紧抱住沐王爷,哭着说:“爹,您怎么来了?孩儿想你了。”
沐王爷眼眶微红,怔怔垂下老泪,“你这不孝之子,一走这么多日,也不给爹爹带封信。”
沐王爷此刻也顾不上气派了,抱着星河痛哭流涕,又上下摸索一番,“怎瘦成这般模样?可是有人欺负你了?我这就找他们理论去。”
星河急忙说:“爹,我在这儿很好,这是练功瘦下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 沐王爷哽咽着,揉了揉流了泪的红眼睛。
自那长安一役后,尉迟岚兵败退回漠北,忙于整顿军备,沐王爷插不上手,便与吕志丘一同前往凌霄阁。
他对佑安可谓疼爱至极,一路思念如焚。来到山上,由接引弟子带路,先故作镇定,将山前山后评点一番。
待行至医相阁附近,心中怦怦乱跳,岂料第一眼便瞧见了心心念念的宝贝疙瘩,心中激动万分。对着星河又是揪耳朵,又是踹屁股,看着力气大,实则一点也舍不得用力。
沐王爷走进医相阁坐下,但见芸娘已经先他一步来了,堂中坐着几个不相熟的人,便一一问好,医相阁弟子一一回礼问候。
刘小七看到王爷前来,哭得那般伤心,也来劝说:“佑安如今与往昔不同,皇叔该高兴才是。”
沐王爷看到刘小七,眉头一挑,心想这女子好生无礼,“你是谁?也要管我家事?”
星河不禁失笑:“她是昭阳啊,爹爹糊涂了不成?”
“昭阳?” 沐王爷仔细盯着小七,看了又看,满脸茫然。
小七拉着沐王爷:“皇叔,是我昭阳啊。”
沐王爷忽地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指着她:“你怎么变了这副样子。”
昭阳公主一别长安,历经磨练,此时身姿矫健,脸庞瘦削,眉心一点淡蓝法印,长发飘飘,飒爽英姿,全然让人想不到她竟是从前软软糯糯的昭阳公主。
沐王爷眼泪未干,看到她和儿子,十分欣喜,口内止不住说:“好好好,今日见你们俩都好,我这心里也欢喜。回头我找你们掌门说说,赶紧把你俩的婚事安排了,推来推去,要推到何时?这兵荒马乱的世道,谁也不知明日会怎样,还是趁早办了为好。我此次前来,也是为了你们俩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