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问的话就这么忽地涌到了嘴边,过了好一会,她才忍了回去,说了别的。
“你想干什么?我很困,要睡了。”
周怀渊没答话,而是坐到了床边,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首饰盒。
首饰盒上大大的品牌名字,姜虞桉并不陌生。
就是那一次拍卖会上,被周怀渊拍走的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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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买回来这么久,都要落灰了,这中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都忘了给你。你生日的时候,应该已经在s国了,这项链,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了......”
周怀渊缓缓地说完,自顾自地打开了项链的盒子,从里头拿出了那一条,姜嘉临曾说过,姜虞桉很喜欢的项链。
他想给姜虞桉戴上,结果项链还没碰到她的脖子,就被姜虞桉伸手给拦住了他的动作。
“周怀渊,我现在已经不喜欢这项链了,我什么都不缺,也没什么想要的,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姜虞桉说完,周怀渊的表情就暗了下来。
他深呼吸了几下,没有生气,只是将项链放回了盒子里,淡然道:“这东西,买来就是为了送你,你要是不要,那就随便你怎么处理,丢了都行。”
这种故意跟她怄气的话,姜虞桉早就听了很多了,这会也不会跟他再争论什么。
反正他要放就放,她不拿不就行了。
“你不想知道我脸上的伤是哪来的吗?”
倏地被他说中心中所想,姜虞桉睫毛抖了抖,假装不感兴趣道:“你不是不喜欢别人多嘴吗?况且......你也不是第一次受伤了,没什么好问的,没死就是没事,不是么?”
周怀渊简直要被她给气死,他握了握拳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面无表情地出了卧室门,进了淋浴间。
姜虞桉猛地吐了一口气出来,反正睡意也没了,她打算去楼下倒杯水喝。
没想到,楼下的客厅里,崔武正在给段暄擦药,姜虞桉小心翼翼地躲在了暗处里,想偷听一下他们在说什么。
崔武:“就你逞能是吧?周爷都说了,我们不要插手,也不要挡在他面前替他挨打,你是耳朵没带去还是脑子没带去?活该被打!”
姜虞桉有些愣怔,崔武很少这么唠叨,想必今晚他们在外面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那么......这么看来,周怀渊的伤和段暄的伤,应该都是被同一个人或者是......同一个帮派的人打的吧?
段暄今天破天荒的没有立马反驳崔武,而是就这么沉默地任由着崔武给他处理伤口。
过了一会,崔武声音缓和了一些,接着说道:“我们做手下的,要做的事情就是,周爷指哪,我们就打哪。他要做的事情,我们只需要相信他就好。”
“你明明也不想周爷再背负那么多危险了不是吗?我搞不懂,为什么爱情还能让人蒙蔽了头脑啊?!周爷以前明明是个运筹帷幄,冷血无情的人啊!”
......
听到这里,姜虞桉猛地失了神,崔武说了什么她也没再注意听了。
直到察觉到崔武和段暄离开的脚步声响起,她才缓缓地从楼梯上下来,脑袋混乱地去厨房找水喝。
周怀渊洗完澡出来,刚进卧室门就发现姜虞桉不在床上。
他皱了皱眉,刚刚说困了,要睡觉的人,这会儿怎么不在床上?
随后他立马转身下了楼,张望了半圈后,在厨房的中岛台那看到了她的身影。
只见姜虞桉呆呆的站在那,视线一直盯着一个空杯子瞧。
过了一会,水烧开的提示声响起,她才终于回了神。
姜虞桉刚接完水,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中岛台边的周怀渊。
他直接绕进了中岛台里,伸手去开冰箱,拿了一瓶冻过的矿泉水。
拧开瓶盖后,一口气喝了大半。
姜虞桉小口小口地抿着杯子里的温水,一脸有事想说的模样。
“水是拿来喝的,不是拿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