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里最是讲究一个痛快,性格急躁,现在一个娇滴滴的小美女,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在自己面前哭的梨花带雨,她怎么能忍?
赵无虞拖着一条不太利索的腿,慢慢的挪下床,找了纸笔,写了几个字,丢给宋宋。
宋宋拿过一看,只见写着:“我替你出嫁。”
宋宋一呆,道:“那白家要娶的,是许家的人,你怎么能去呢?你自己的伤都没好,不用为我的事情担心,我是许家的女儿,许家的事我自然是不会退缩。”
说着吸了一下鼻子,继续道:“可是,为什么是白家那个纨绔公子啊,我真的是心里难受,青竹姐姐,你能明白吗,我心里的应当像我几位哥哥那样,清风俊朗,谦谦君子,而不是…”
说着声音又哽咽了。
都没见过面,就能知道这个人这么多破事,真不愧是混账玩意儿。
赵无虞提笔正欲写字,只听见豆蔻开门跑了进来。
这小丫头是府里管家的女儿,自小就与宋宋一起长大,说是丫鬟,实际与姐妹相差无几,只见她进来又关了门,满脸泪水,跑到床边,抱着宋宋,道:“小姐,那白家,不能去!”
许宋宋疑惑道:“豆蔻,你这是怎么了?”
豆蔻用袖角擦擦眼泪,道:“那白家公子得病快要死了,所以才急着找姑奶奶来说亲。”
赵无虞和许宋宋一听,两人都吃惊不已,见两人一脸不信,豆蔻又道:“安安小姐的陪嫁丫鬟良姜是我的好友,她家有亲,就在白府当花房的匠人,说是白文德已经好几个月下不了床,房里一股恶臭,人都进去不得,送了再多的花都不顶用,后来是白文德的小厮半夜和他们赌钱喝酒,喝多了酒才说漏嘴,那白文德染了脏病,药石无医,就等死了,良姜给我写的信,我今日才拿到手。”
豆蔻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赵无虞和许宋宋心里均是大骇。
这个白文德,若只是爱好秦楼楚馆,也就是个风流,这都快死了还要来骗个老婆,真的是死有余辜,我就说一刀宰了就行了。赵无虞心里气急了,恨不得现在就摸上白家,把那狗东西抹脖子。
许宋宋颤抖着声音问道:“豆蔻,你说的是真的?”
豆蔻点点头,道:“良姜还说,白府还处理了好几个知晓内情的,对外一律说白大公子潜心读书,准备去京都谋个前程。”
许宋宋嘴唇发白,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白的可怕。
她真的是低估了人性之恶,这白文德真的是该死啊!
那姑母呢,这件事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