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简之愣了一下,有点疑惑的看着她。
赵无虞解释道:“就是那个前些日子要和许家结亲的白家,结果儿子死了的那家,是你们袁家的亲戚你不认识啊?”
赵无虞此时哪里还是一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就和街头巷尾嚼舌头的大妈一样,袁简之有些愣住了,看着她焦急催促的眼神,连忙道:“哦哦哦,你说那家,我知道的,那不是我们袁家的亲戚,没啥关系。”
赵无虞又是一愣,这又是怎么回事,那白夫人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州牧大人的亲人才如此飞扬跋扈?
现在怎么又说不是亲戚?
难道是男女之情?
袁简之看她眼中的狐疑神色,立即道:“贵人请听我一一道来,原先我阿兄还未发迹之时,那白夫人就是同村人,白家家境富庶,我阿兄有时就连束修都给不起,是白家小姐好心,一连替我阿兄给了好多年的束修,就连阿兄前去雍都参加科考,都是白家给的路费,没想到老天有眼,让我阿兄中了,这么多年政绩也不错,慢慢升了州牧。”
赵无虞简直是要叫起来了,只是同村?她不相信,继续问道:“你确定只是同村而已?”
袁简之怎么会知道赵无虞的吃惊,认真的回道:“是啊,只是同村人而已,我也是同村的,我们都是从小就认识啊。”
这个袁牧之,真的是这样吗?
赵无虞不禁又看了一眼面前的牢头,这人会不会是袁牧之安排在这里等着自己的?然后趁机告诉自己一些事?
不会的,如果袁牧之真的是可以做到这个地步,那这个人真的不是一般的恐怖了。
赵无虞道:“那你阿兄和这白夫人之间有没有其他的事,比如说爱慕之情什么的?
袁简之瞪大眼睛,这个贵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他立即反驳道:“贵人,这话怎么说的,我阿兄是顶天立地、清清白白的人,不会去做这样的事,再说了,我家中阿嫂温柔贤惠,还有三个孩子,怎么会与其他人不清不楚的,贵人,你可不能这样说,这样会有损我阿兄的官声。”
看着他认真的模样,赵无虞笑笑,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干嘛这么紧张,你不是说自己大字不识吗?怎么现在还文绉绉的了。”
袁简之放松下来,道:“可不就是小的时候没有好好读书,现在后悔了,不忙的时候也喜欢翻翻书。”
赵无虞鼓励的笑笑。
袁简之似乎是怕赵无虞对自己阿兄印象不好,连忙又道:“贵人,我跟你说,我阿兄真的是一个极好极好的人,为人做事光明磊落,做官爱民如子,就这两天,有不少从觅城前线回来的流民,他都让开城门迎了进来,有些受伤的还给瞧病,还有一些好像是士卒,伤的都不成样子了,他也没说不管,真的呢,贵人,我阿兄可不是什么丧良心的人。”
听了袁简之的话,赵无虞的心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