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虞轻笑一声,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玉香,你姐姐的事,你好好也问问白夫人,说不定有什么惊喜!”
说着转身就走。
袁牧之也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女狱,赵无虞的脚步逐渐放缓,对袁牧之道:“我竟一向不知,袁大人与白夫人还有如此情谊。”
袁牧之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意思是?
“赵将军有所不知,我自幼家贫……”
“我知道,”赵无虞打断他的话,道:“是因为她家的资助,你才读书做学问,才有机会做这大夏的州牧,所以你一直对她心怀感激,放纵她成为澜州府一霸,她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
袁牧之苦笑一声,道:“是我的错。”
赵无虞毫不客气的道:“的确是你的错。报恩的方式千千万,给田给地给金给银或者干脆娶了她,可是你都没选择,你自认为你什么都没做,也没什么也都没错,正是你的这种无为反而让她觉得是默许。”
袁牧之沉默了。
赵无虞幽幽叹口气,惋惜的道:“江家对你可谓是恩重如山,他们家就生了这样一个女儿,可惜现在也要没了。”
袁牧之只觉得心里堵的要命。
真的是他错了。
不管是以兄长自居还是以家人自居,他都做错了。
他知道,赵无虞只是就事论事,说的一点儿都不错。
听赵无虞的言语之中颇有惋惜之意,袁牧之便知道她不是落井下石之人,哽咽道:“赵将军,这件事无论是说什么也都晚了,我确实是错的离谱,是我不该。”
赵无虞沉默的盯着他。
袁牧之脸上的难过不是假装的。
“白夫人刚才有话没说完,袁大人。”赵无虞道,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袁牧之沉浸在悲伤之中,此时听到赵无虞这句话,抬起头来看着她,却没说出什么话。
赵无虞拍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你先伤心着,我走了。”
袁牧之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这个女将军是想继续追究这事?所以才会将白夫人说的话记在心上?
玉香回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她才不是从女狱回来,赵无虞走后她就出来了,只是没有回惠风园,自己跑去街上转了转,又去吃碗羊肉汤,抹着嘴儿心满意足的回来了。
这个澜州府,真的是个好地方啊,好吃的好玩儿的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