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让让,陈有才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纷纷朝后看去,那陈有才穿着件半新的靛青色长褂,手里拿着柄折扇,走的胸脯起伏,看样子是跑着来的。
那鞋子上都是灰呢。他越过众人来到村长前面,行了个弟子礼。
“村长,不知道我奶奶犯了何事,竟要对她用私刑,能否先解开我奶奶身上的绳索?她年纪大了,受不住。”
听到这话的田大花,心里感动极了,再看看那桃花,本来这件事就是替她出头,现在倒好,人跑个没影,要不说养儿防老呢?关键时刻还得靠他的大乖孙子。
村长顿时拉下脸,“你不知道什么事情?那你一来就说我们对她用私刑,身为读书人,应当明事理,可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陈有才自觉自己说错了话,脸色有点不自然,又想到自己可是整个村里唯一的一个童生,顿时腰杆子就更直了。
“无论如何,哪怕是我奶奶做错事,咱们也可以就事论事,直接绑人是何道理。我看还是先将她松开吧,我见不得我奶奶受苦。”
压着田大花的几个妇人,默契地将脸蒙上,刚才收拾陈大花收拾得十分尽兴,现在她孙子来了,心里有点虚,别到时候人家当官了,转过头来报复自己。
赵欣然冷眼看着这一切,原来这就是原主用二两银子换来的便宜定亲对象。
看看这装模作样,鬼迷日眼的死样子,那两只眼像是没睡醒。活脱脱是个细眯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瓜。
看她怎么来治治这无法无天的一家。
陈大山连忙过去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到底还是在学堂读过几年书的人,听自家爹说完前因后果,陈有才脸上也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