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佑华敏锐地捕捉到了，周棋琛的眼里还带着一丝期待。

“我知道，我们会以人类的身份死去，我们会以我们的行动，告诉这帮外星人，他们的自以为是会让他们自我毁灭，侵入了生命这个神圣的领域要付出的代价有多严重。”林佑华站在大门玄关，等待着周棋琛跟他一起走。

周棋琛看了看地上碎掉的玻璃杯，手里不知道何时又多了一个玻璃杯，他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轻声告诉林佑华：“让我最后再看一眼孩子们吧。”

“不用，她们已经来了。”

周棋琛看向身后，他的两个女儿小水和小雪刚睡醒站在那里，穿着可爱的睡衣用小手揉了揉眼睛。

泪水再次从周棋琛的眼中滴落，他慢慢地走到两个女儿身前，这恐怕是三万多次循环里，唯一一次他看见两个女儿完好无损的样子，他抱着女儿们痛哭，接着又笑了起来。

“小水...小雪...我能再一次...抱着你们，真是...太好了...”说罢，他松开了自己作为父亲的臂膀，两个女儿轻拂他的眼角，拭去他的泪水。

“再见了，我最爱的孩子们。”

“再见，爸爸。”

周棋琛走向门口，林佑华等着周棋琛自己从自己的噩梦中走出。

他握了握自己家大门的门把手，微笑着，停了一下，没有转动门把手。

犹豫是对生的不舍，离开是对爱的认可。

咔——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