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她来收拾残局,可行性太低了。
那就只能指望单子寅。
上回他像模像样去账房里查账,没看多久便走了,一点问题都没看出来,想是还对自己的才能十分自负,是个背黑锅的上佳人选。
单子寅绝不辜负她的期待,立即接口道:“不知子寅能否替父亲分忧?”
刘氏顿时把脸笑成了一朵花儿:“姑爷能有这心,老爷知道了一定高兴。”
这不就上钩了吗?
迎程程打小听到这些就打瞌睡,今日能忍到如今实属不易,她打了个哈欠,扭头看向刘氏:“二姨娘今日闲得很。”
这是不高兴了。
刘氏见单子寅上钩,也就不再招惹那位大小姐,识趣地停住脚步:“今日你们也累了,早些回房去歇息吧。”
等她走远了,迎程程才拽着单子寅的胳膊把人往自己跟前拉近几步:“你不是说,陛下提没提嫁妆一事,刘氏不可能知道吗?那为何不诳她早些把银子备齐了交出来?”
“自然是因为我瞧过账本,心知肚明她一时半刻根本拿不出来。”
“拿不出来也总要给个说法,你这实话实说,不是让她得逞了吗?”
“她算计着让我来背黑锅,我总要看看,她究竟有何本事,”单子寅悄悄告诉她,“你另外两位兄长并非她所出,为了替迎柏扫清障碍,势必也是要遭算计的。”
这都是在算计迎程程生母程夫人的家产,但狗咬狗的事,迎程程也没什么兴趣去掺和,毕竟她对迎璜和迎榈也没什么感情,并没有乐于助人的打算:“那又如何?”
“陈年旧疴,不剜肉放血,总归无法根治。”
单子寅又凑近了些,气息轻轻扫在迎程程脸上,让人怪痒痒的。
迎程程把他往外推了推,又在方才被他气息扫到的脸上挠了挠:“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做什么!”
单子寅忽闪着他那双大眼睛,有些委屈的样子:“方才不是你拽着我过来的吗?”
铁男这时候终于找准时机插到两人中间来,大声道:“姑爷您想去看看书啊?那我们小姐可就先回房去补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