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阔久未回山,对庄子里的现状一抹黑,花寿这老小子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吧?“前女友”若是毒起来怕是和蝎子干一架都不分胜负,但这话他不能说出来,回身看花想容:“你爹……”
“我去看看。”花想容分开人群也进了庄子。
等她离开,曹阔开始安抚众人,更是让洪九别胡言乱语,过了好一会儿花想容才出来表示没事,但是看她脸色也知道父女见面肯定不愉快。
花想容一开口果然道:“这些年小娘一直给爹出谋划策,所以爹一向顺着她。刚才我进屋的时候小娘躲了,三叔还在和爹吵呢,爹说帮会是小娘闹着玩的,让你别当真,他心里有数。”
别当真?为了这个庄子他曹阔险死还生多少次?这左一块牌子右一块牌子的什么意思,让他玩角色扮演吗?拿“龚”字牌的时候好好给山庄赚钱,拿“玉”字牌的时候为帮会卖命,你们夫妻俩养狗呢!
最让曹阔不能容忍的是花寿对此不闻不问,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一句“闹着玩”就完事了?到底和谁闹着玩呢,如果只是黄君兰兴风作浪他可以当作没看见,她也作不起来,可花寿对此放任不管乐见其成的话,那再在这里待下去就没意思了。
如今山庄在太行山南面这条道上名声在外,不仅地势险要人丁兴旺,还能自产刀枪武装力量,又和官府搭上了线儿做生意,这个所谓龚朝生的庄主,更是花寿夫妇说是谁就是谁,自己反而成了一个被忌惮的对象,他想不通一盘好棋到底是怎么被自己走的变了模样的。
“真是太愿意相信人了,真心就是个肉包子,在这上面吃了一辈子亏还死性不改,看来活该啊。既然如此,老子也不是一个死皮赖脸的人,好在今时今日自己已经不是初来乍到一无所有的时候了,换个地方攒俩小钱儿然后游山玩水去。”曹阔转而想到。
他原地分析了一下,翠松岗和威虎哨设施简陋,资源也少,想要做点什么需要花费相当的时间和精力,目前能去的只有柳叶提和紫芳楼那里了,而现在他在曹国公那里留下了案底,躲在紫芳楼里怕是多有不便,所以最合适的还是去找印娥,这样也能和沈家多接触接触,有了积蓄之后就离开这里,这几年北面就要打仗了,南面应该比较安稳,可以作为发展方向。相信短时间里黄君兰在怎么折腾,花寿还不至于和自己翻脸,可以把花想容带走,也保个万无一失。
想到这里,他把那块刻有玉字牌的玉佩在郭宝和马安面前晃了晃后收进怀里道:“跟夫人说声谢谢,柳叶提那边的醋出了点问题,我过去看看,回头在去给帮主请安。”
曹阔说完转身走人,花想容、蓝夜、周雄、唐鹤、梁四儿紧随其后,洪九看看郭宝和马安非常不屑的在地上吐了一口也走了,就连一直尾随他们的八荒老头儿也带着单云锦下山了,唯独四十骑白虎堂的兄弟站在门前不知所措。
喽啰甲开始在人群里嘀咕:“咱们怎么办?这山门进是不进?”
“你以为胡老二、周雄他们都傻吗?老花家那一窝扎成一堆儿抵不住大玉一只手划拉的,他今年能建一个呼啸山庄,明年就能建一个柳叶山庄。看看你从上到下这套行头,再摸摸怀里的银子,以前敢想吗?你也不聋不瞎的,自打“一枝花”从陵川回来,夫人就见天的闹,跟在她手底下能混出什么名堂,说白了还是女人家,见识短。你们想留没人管,我可不待在这里。”喽啰乙追着曹阔的脚步打马下山。